吃过了饭,朱棡带着危素参观了一下。
危素看着各处的痕迹,问道:“殿下这是在制纸?”
不愧是写出了《元海运志》的人,朱棡敬佩的看了危素一眼,点了点头,“是的。”
以竹制纸是新东西,但用其他的如草皮藤皮,麦秆等制纸的工艺许久以前就有。如今还没有成品出来,不过危素估计是看到了草皮竹帘等,由此推测是在造纸。
危素抚了抚胡须,笑着说道:“不过这以竹为料老夫倒是第一次见,想必是殿下的主张?”
只是他没有想到,三殿下忽然改了性子,怎么开始忙活起这些了?
晋王的日常生活不该是‘欸,这个好吃,我们来试着做做’或者‘呀,时候不早了,先休息,明天再说’这种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朱棡叹了口气,“危先生,村里的养猪要是走上正轨了,要不您过来帮我盯着?”
换成以前危老头在朝堂的时候,他肯定不敢将这事儿轻易交给危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朝堂,就是另一个江湖。
真的身在其位,就不是老头本身的意愿可以做主的了。
现在嘛,起起伏伏,算是一介白身的老危,反而没有了那么多想法,能让剩余的人生过得圆满就行。
而且危素人老见识多,对于造纸肯定有所涉猎,都不用他多操心了。
危素摇了摇头,“此事已然将要完成,老夫如何能厚着脸接过殿下的功劳?”
具体为何要在城中专门建起作坊制纸,他并不清楚,但必然有朝廷自己的考量。圣上命三殿下担任主官,也定有其道理。
或许便与日后的封地相关。
朱棡对他不错,他又怎么能抢了其机缘?
朱棡一脸欲哭无泪,俺不介意,俺真的不在乎这个啊。
有个人帮他接过去,他又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吃着火锅唱着歌。
什么机缘功劳,以老朱老大的性子,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他,立什么功压根就不重要好么。
只是老头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把脸面都摆出来了,文人最重颜面,他也确实不好再劝。
朱棡转移话题,“对了危先生,这次怎么不跟我提‘心学’的事儿了?”
危素笑着摇摇头,“老夫已有了一些心得,待到验证过后,再来和殿下讨教。”
“我懂我懂,知行合一嘛,”朱棡点点头,又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提前说好,俺可没有多少银子。”
老头又没有退休金,留在应天府许多地方都需要花销的。
但客气归客气,老头可不能盯上他的老婆本。
“银子倒是不必,”危素轻笑了一声,“老夫闲暇时会做些书画,用以变卖,倒是不怎么吃紧。”
“奥,那我就放心了。”朱棡劫后逃生地抚了下胸口。
“不过,倒是真有一事想请殿下帮忙。”危素忽然改口。
朱棡警惕地看着他,“先说说看。”
“老夫看市井里,许多孩童都无事可做,整日在街上打闹闹事,”危素缓缓说道,“因此老夫动了心思,闲暇里开个学堂也好。”
“嘶。”朱棡明白了他的意思,吸了口凉气,幽怨地看向老危,“这还不要银子?”
在应天搞一个学堂出来,可不是用嘴就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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