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招揽供奉(1/2)
柳若寒微微颤抖着一双小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滑落，仿佛一颗颗破碎的心。
她悄悄地抬起眼眸，目光在裴有源和裴德南身上游移不定，心中暗自思忖着。过了片刻，她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嗯……若寒愿意相信你们。请稍等一下，待我收拾收拾便带你们去见见我的娘亲。”
说罢，柳若寒动作麻利地开始收拾起面前的小摊子来。只见她先将摊上摆放的物品一一整理好放入包裹之中，然后熟练地折叠起摊位布，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显然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做过许多次了。
收拾完毕之后，她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把断剑递给了裴德南，并十分诚恳地说道：“这把断剑对若寒来说已无多大用处，但看你好像挺喜欢它的样子，如果你不嫌弃，就拿去吧！只求你们能够救救我的娘亲，若寒定当感激涕零，将来必定会重重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
裴德南看着递到眼前的断剑，不禁有些局促不安。他伸手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之意，赶忙推辞道：“姑娘如此厚爱，在下实在是惭愧啊！眼下我们尚未成功帮助令堂脱离险境，此时接受此剑实在是于心有愧。不如等到令堂安然无恙之时，再由姑娘亲手将这把断剑交予我吧。”
让柳若寒感到万分诧异的是，裴德南之前分明对这柄断剑表现出了强烈的渴望，但当她真的决定将其赠予对方时，裴德南却出人意料地拒绝了这份好意。如此反复无常的行为，着实令柳若寒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这人可真是怪得离谱！
“既然这样，那也无妨。不过，倘若日后你改变主意想要这柄断剑了，只要知会一声于我，若寒定当毫不犹豫地交予你手。事不宜迟，我已然确信你们皆是心地善良之人，还是赶紧随我一同前行吧！”言罢，柳若寒便当先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位于东城区的这片区域乃是众多散修们的聚居之所，街巷纵横交错，狭窄而曲折。此刻，裴有源与裴德南二人紧随其后，紧紧地跟着柳若寒穿梭在那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窄巷之中。
只见两侧高耸的墙壁几乎要贴到过往行人的身上，给人一种仿佛被夹在两道坚不可摧的石墙中间的错觉。
头顶上方，仅有几缕微弱的阳光费力地透过那狭小的缝隙洒落在地面上，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昏暗而压抑。这里密集如蜂巢般的建筑，更是令人心生烦闷之感。
经过大约半刻钟的艰难穿行，裴有源、裴德南以及柳若寒三人终于来到了柳若寒一家所租赁的那个小院门前。
尚未踏入院门，一股浓郁刺鼻的草药味道便扑鼻而来，与此同时，院内还不时传出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咳嗽之声，听上去似乎有人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柳若寒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院门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一把将院门推开。门刚一打开，她便迫不及待地冲着屋内高声喊道：“娘亲！若寒回来了！而且，若寒还特地请来了裴家的族长来为您看病呢！”那声音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
听到女儿的呼喊声，躺在病床上的柳若寒的娘亲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十分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自己那瘦弱得如同纸片一般的身躯，一点点地坐了起来。
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那张原本应该白皙红润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异常苍白，毫无血色可言；嘴唇更是呈现出一种令人揪心的紫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开来；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精神萎靡不振，状态简直差到了极点，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感觉。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她口中传出，这阵咳嗽使得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愈发摇摇欲坠。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抬起头，用满含愧疚和慈爱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柳若寒，颤巍巍地开口说道：“若寒啊，都是娘亲不好，让你跟着受苦受累了。是娘亲没有本事，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拖着这副病恹恹的身子，白白让我的宝贝女儿为我操碎了心呐……”说着说着，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她那消瘦的脸颊滑落下来。
柳若寒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娘亲那冰凉且骨瘦如柴的手，望着眼前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娘亲，心中犹如刀绞般疼痛难忍。所有的难过与悲伤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化作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她一边轻轻地抽泣着，一边哽咽着说道：“若寒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只要娘亲能够快点好起来，不管让若寒做什么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若寒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的！”
柳若寒的娘亲听了这番话，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柳若寒的头发，轻声叹息道：“唉，真是个傻孩子呀……”
这时，柳若寒的娘亲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裴有源和裴德南二人。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强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着他们缓缓说道：“想必二位便是若寒口中那来自流云裴家的贵客吧？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陋室太过简陋，妾身如今又身患重病行动不便，实在是无法好好招待二位，还望二位多多见谅。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先找地方坐下歇息片刻吧。”
裴有源赶忙拱手作揖道：“这位道友切莫这般多礼，在下不才，正是这流云裴家现任族长。今日有幸从令爱口中知晓了您如今的状况，不知您是否方便将受伤的来龙去脉讲述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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