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双手插在兜兜里,蹲在胖老板面前跟他说话。
“好看,不知道。”
胖子拿起那尊青铜鸟兽杯吹牛:“这可是商朝晚期,贵族使用的器具,用来喝美酒…”
其实是仿的赝品,胖子眼光不好,用倒斗到手的真东西跟人换来的,后面发现东西有问题,那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天外听他说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杯子:“那我可以买吗?”
胖子咳嗽几声,喝了一口水。
“买就算了,送你吧。”
一个小屁孩能有多少钱,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这样可以?”天外问。
“胖爷说可以就可以。”胖子找报纸把青铜鸟兽杯包了给她,顺手拍拍她的脑袋。
“借借福气,最好以后我闺女长得跟你一样可爱。”
“谢谢。”天外站起来道谢,又跟胖老板说了几句话才继续往里走。
“我说胖爷,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中年男人笑他:“不是还想找个倒霉蛋回本?”
胖子朝他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等了好一会儿才跟他说道:“你懂个屁,没看那小丫头不远处跟着的三个老东西?”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胖子一说,中年男人才想起有三个老人和两个小孩一直就在附近,那小丫头一走他们也跟着走了。
“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中年男人有些看不出来。
“多半是。”胖子看东西不行,但是看人准。
“哎,听说山西有个大墓,要不要跟胖爷走一遭?”
“去呗,最近也没啥好东西出。”
天外还买了一块墨玉麒麟,她觉得这个适合小玉。
回程的路上,二月红把天外抱在怀里。
他拆开报纸包着的青铜鸟兽杯,丢给陈皮让他长眼。
“熔铸伪造的玩意儿。”那胖子极有眼色,看行动和气质跟他们算是同行。
陈皮阿四年轻的时候是个狠人,身手好,反应快,脑子也灵活。
本来顺着一条路走到黑的话,也许他跟二月红早就形同陌路了。
在拜师二月红之前,他在浙江犯案后逃到长沙,当了一段时间的乞丐,后来被天外包养。
那时候人要是不狠就活不出来,太乱了。
要饭的都凶狠至极,“杀葫芦”,“采生折割”,人死了就地一埋,也没人去管。
陈皮杀了几个蠢蠢欲动的乞丐才算是立住了脚跟。
他常常带着一块木板到胡同口蹲着。
初次见面,天外往他的面前直接放了一个布袋子,打开一看,是满满一袋子金币。
他心说喜七说的荣华富贵难道就是这个?
自那之后他就成了天外包养的小白脸,后面喜欢上她,觉得就这么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于是没事做的时候又开始摆杀人的摊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间被天外磨了性子,他做事也没有外界说的那么狠辣,最多激进了一点。
在他看来是这样,别人怎么看待的与他无关。
在潘家园,要是那死胖子敢骗天外的钱他也不会一刀做了他,现在是和平年代,人收拾到残废也就够了。
“锈色分布不均,纹饰层次不分明,线条也不够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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