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的官道上,天漏老儿倒骑着大黑毛驴,大黑驴健步如飞,让人好奇的是,毛驴后面拖着个人,没错,拖着个寸头小伙,小伙子嘴唇干裂,面无血色,衣衫褴缕,既使这样,仍是一声不吭,毛驴跑多快,他也跑多快,绝不落后半步。
那日,天漏老儿不知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封了吴统全身气血,竟然半点灵力都使不出,非逼着吴统叫那头黑毛驴作叔,这哪成,那黑毛大板牙畜牲,何德何能可与自己爹妈平辈,吴统打死不从。
这不如今就从了这般模样,用天漏老儿的话说“你骑了你驴叔这些日子,得还。”
“还,怎么还,难道还让它骑我,亏你个老不羞想得出来,”吴统回道。
“骑倒不必,你跟在它后面吃几日灰就成,”天漏老儿道。
吴统哪肯,几番挣扎都不能逃脱天漏老儿的手心,气急了便破囗大骂。
不骂还好,骂一句加一天,这样下来怕是吃一年灰都还不完。
老家伙说到做到,绝不给吴统逃脱的可能,这不,这已是第三日了,吴统嘴也骂干,饶也求够,老家伙都不为所动,坚持骂一句,吃一日灰的惩罚。
现如今吴统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调用血肉之力和那头大板驴硬扛,可恨的是,那大板驴时不时地放出一串响屁来,那股子味道,吴统都麻木了,只得屏住呼吸紧咬牙关硬挺着。
“小子,叫声驴叔不亏,”天漏老儿面对着吴统,一囗小酒一囗肉,咂着嘴皮甭提多惬意。
吴统一个哼字回应,也只敢在心里诅咒这杀千刀的死老儿。
天漏老儿像是听到了吴统的心声“顽固小儿,再加一天。”
吴统欲哭无泪,早知如此,就不该出那宜清剑宗,也不会如今日一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吴统心如死灰,形如枯槁,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跟在大黑毛驴屁股后面吃灰。
这段日子是吴统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时间,不能说话,心里也不敢有任何想法,只能这般漫无目的地奔跑。
草长茑飞,春过夏至,上百个日夜的奔跑,早就让吴统变了样,头发齐耳,面色黝黑,腿部肌肉横生,眼神却是暗淡无光。
天漏老儿开始话也多,吃得也多,喝得也不少,如今却也如吴统一般,不言也不语。
刚开始,大黑驴还呲着大板牙呃啊呃啊地叫唤,如今也是沉默,倒像头大水牛,连屁都不曾放了。
二人一驴就这么飞驰在大道上,除了驴蹄子落地和吴统奔跑的声响,除此并无其它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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