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季节都会有一些固有的、具有象征性的物体、颜色或体感,比如春季的花开、夏季的酷热、秋天的落叶、冬季的严寒。
一出家门,棉絮般的雪花轻盈盈地飘下,提示着我们又一年的冬天到来了,我裹紧红红的小围巾,张开翅膀像小鸟一样飞出去,似乎自己也是天空飘下的一片雪,自在又美好。
鲁迅说,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可是我拿捏着接在手心的雪花,冰冰凉凉,直润心田,不是雨死掉的惊魂,而是雨绽开的花朵,是重生的灵体,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
一路上挨家将我的哥们捡齐,奔跑的队伍人数越来越多,犹如一群游耍人间的精灵,在雪地里跳跃着,和雪一样鲜活无暇。
“湾湾,等下一场大雪,哥给你堆一个大雪人!”郭小边跑边跳高地说。
“嗯!郭小哥真好!”我边跑边开心地说。
“切!堆个雪人就好啦?我昨天可是把我的冰车给修好了。”牛二阴阳怪气地从我身边跑过。
我赶紧跑上前挎上牛二的胳膊,“二哥的冰车自古以来都是给湾湾坐的,嘿嘿。”
牛二满意地笑着道,“还算你有良心。”
每年牛二都会在下雪前将冰车修好,等到河水冻固后,带着我去河上玩,他的冰车照别人的不同,别人的只是一块木板,两个棍子,人坐在木板上,手拿着两个棍子,向前一拨一滑,牛二见我拿着棍子划拨的费劲,在冰车上费了很多心思,四四方方的木板下钉固着两根钢铁棍,减少了木头与冰面的阻力,木板前面钻了一个洞,系着一条粗粗的绳子,是专门为我准备的绳子,我坐在上面不用拿着棍子滑,只要拽着绳子保持平衡就好,牛二则拽着绳子的另一端,就像毛驴拉车一样,只不过我比车轻,牛二劲儿又蛮大,只用稍稍用力,小冰车就稳稳跑了起来。
每年冬天,都可以看到在明亮如镜的河面上,一群小朋友坐在车上,拿着木棍向前拨一尺划一米,拨一寸划一丈,而里面有一副画面煞是好看,一个大男孩儿手里拉着一个小冰车,就像拽着空气一般轻松地小跑着,小冰车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儿,乖乖地盘着腿,双手紧握车前的绳拴,小脸通红,随着冰车的游走,咯咯咯地不断笑着,好似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她的笑就如人的呼吸一样,不可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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