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陆徽秋竖着指头,指了指一旁高耸的荷叶,舟外划桨的祝余会意,轻巧将小舟隐匿在荷花丛中。
许婕妤如今是惊弓之鸟,德妃执掌六宫多年,四处都是她的眼线,所以陆徽秋料定她谈要事定不会在自己宫中,果然就在今夜,发现她只带着母亲与心腹上了船。
“母亲糊涂!嫡系旁系之争,怎能和皇子相提并论!”
许婕妤因急切而略尖锐的嗓音响起,
“女儿看,堂姐要接,弟弟的事儿也要办,咱们......跟从前一样……”
“太后与陛下多疑......等德妃倒了,宫里头只剩淑妃,一个孤女而已,碍不着女儿。”
陆徽秋耳朵都快贴到船舱上了,可惜因距离较远,有些话实在听不清,只能在回宫后,将方才所听之言,尽可能还原,并给淑妃那头递话,让她好做准备。
未过几日,陆徽秋正在屋里练着画儿,虞琼被禁足的消息便被孙嫔带到清桐水榭。
孙嫔摇头轻叹,
“她蠢钝,朝廷的事,怎能由嫔妃开口去提。”
“许婕妤这步棋,走得实在是不精妙。”
陆徽秋手上画笔未停,蘸着朱砂,勾出一抹夕阳残照。
“那若是朝堂上亦有人提起呢?”
“陛下已经多日未进后宫,听闻朝中个别大人,还在拿许婕妤的身世说道,甚至用了先帝刘庶人的例子来劝诫陛下。”
朝廷的事都是陆徽秋向淑妃请安时,淑妃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
陆徽秋也明白,光一个虞琼不能成事,许妃如今借着许婕妤册封礼的借口到了行宫,朝廷里的那些话,恐怕少不了她的授意。
孙嫔这才明了,
“是啊,陛下多疑,此事提得越多,对德妃的怀疑也越多。”
“许家这些年在官场上襄助了不少人,看来这些银子,真真是落地听响,花到实处了。”
但哪怕流言传播如斯,朝晖殿却始终三天两头称病,整日静悄悄的,陆徽秋所期盼的反击也并未到来。
许瑟被册封为昭仪的日子,还是定下来了。
哪怕祁珣先前对她冷待多日,但顾念大皇子,到底没有难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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