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掌管宫务的德、淑二妃齐齐望向许妃。
淑妃脾性是向来有话直说的:
“许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本宫或德妃姐姐做手脚了?”
“为了一个三品昭仪的册封礼,冒着重重风险,只为给衣裳上撒点香粉?这未免也好笑了些。”
德妃只留下一句“清者自清”便不再开口,众人只待祁珣下一个定论。
“宫中既有不平冤屈,放任自流只会徒增怨怼,那便查吧。”
许妃盈盈下拜,又道:
“妾身想,账目上要查,这衣裳自然也要查。”
“经了谁的手,又是谁的主意,倘若不查明,只怕往后有心人利用起来,认朱雀为凤,岂非颠倒宫里也要出指鹿为马的荒唐事了。”
一番慷慨陈词,许妃又恢复了往日那份似水温柔。
“自然了,陛下英明,断断容不得赵高这类鼠辈为患。”
盛海观澜的宴席是吃不得了,祁珣面色微愠,各人安分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无人敢动。
宫正司的人很快带来了消息,宫中香料损耗甚大,都是不入账的,而今日在许昭仪衣裳上的香粉分量不多,根本无从查起。
“无从查起,那便是人人可得,并非只有陆宝林一人。”
祁珣拨弄着手中扳指,听不出话里是放心还是不满。
宫正道:
“不过奴婢已查明,后妃衣裳的绣样是由专人缝制,昭仪娘娘吉服上的玄鸟纹,便是由一名唤作白芷的女史所绣。”
两名太监押着白芷上前,白芷心里慌张,下意识往陆徽秋那儿望去。
“原是老相识了。”
虞琼讥讽道:“听闻当日昭仪娘娘审问陆姐姐,便是这名女史去请的陛下。”
陆徽秋连忙跪下辩解:
“陛下明鉴,妾身虽与白芷相熟,但妾身懂制香是人人皆知,香粉一经查出,便自然会引起怀疑,妾身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祁珣没有接话,只是问道:
“周宫正,可还查出了其他。”
宫正请罪道:“奴婢办事不力,望陛下责罚,尚有二位娘娘经手的账目未查,奴婢不敢擅动。”
但方才她已说过,香料耗损是不入账的,账目,也不需要再查。
“既然是吉服出了差错,那参与缝制的人打死便是。”
“宴席怕已凉了,尽早入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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