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面色肃然，并不多话，只说皇帝有请，需陆徽秋往朝晖殿一趟。
朝晖殿？德妃？
陆徽秋暗自思忖，莫不是此事真与德妃有关。
“陆妹妹，此处，想来你比我熟悉多了。”
一入殿内，许瑟的声音便刺得陆徽秋耳朵生疼，果然，她们两姐妹都在。
陆徽秋只是安分朝他们一一施礼，答道：
“德妃娘娘与淑妃娘娘掌管六宫事务，于情于理，妾身也该常来给二位娘娘请安。”
“恐怕不止是请安这么简单吧？”
许瑟得意望了德妃一眼，征得祁珣同意后，唤来一名宫婢入内，陆徽秋认得，这是常年在朝晖殿外迎来送往的宫婢。
周宫正道：
“这婢子今儿来寻奴婢，说是曾亲耳听闻，德妃娘娘与陆小主密谋花粉一事，奴婢不敢耽搁，故而呈报陛下。”
那宫婢显然是怕极了，报了名字后，恨不得躲开德妃，跪在地上也往周宫正那儿躲。
“有好几次，奴婢听见陆小主跟娘娘说什么香粉呀，吉服绣样呀，奴婢本以为只是寻常讨论，听了前些日子昭仪娘娘的事情后，奴婢不敢隐瞒，怕误了大事。”
面对身边之人的背叛，德妃只是叹息道：
“锦儿，你日前犯了错，本宫调离你跟前侍奉的活儿，到门口值守，这些密谈，你又是如何听说的呢？”
祁珣闻言，若有所思：
“奴仆犯错本就该罚，怎敢心存怨怼。”
原本还信誓旦旦的锦儿，也不免多了些慌乱。
“可，可奴婢还听说，娘娘总是夸赞大皇子，说要是大公主有个弟弟，那便儿女双全了。”
“还有！娘娘有一回望着书里的朱雀图，说朱雀不过尾翼不及凤凰，却一个只为鸟中瑞兽，一个却是百鸟之王，实在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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