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休沐,孟玉书带着茶叶和一张上好的鹿皮上门拜访。宋庭对孟玉书是真舍得,好皮子大多没拿去卖,一张张全送到孟玉书手中。
“学生见过江大人,江大人安好。”孟玉书跟着管家走进中堂,知府江安端坐在首位。孟玉书作揖见礼,江安起身将他托起。
“玉书不必如此客气,你我之间亲近些也无妨,不如叫江伯父。”江安脸上挂着笑意,眼神透着欣赏。
“既如此玉书就不推托了,江伯父,玉书此次前来一是告罪,二是有事相求。”孟玉书态度摆得很谦逊,也不去绕弯子说得恳切,“实不相瞒学生已有心上人,自幼相识感情深厚,只是总有人对男子间的感情以白诋青,当日人多眼杂,学生不愿张扬惹人非议,故而未曾言明,还望江伯父海涵。”
孟玉书想得明白,他还要在州府待至少一年,当朝风气还算开放,断袖不影响科考。与其东瞒西瞒不如坦诚相告,起码能留下一个待人真诚重情重义的好印象。
果不其然,江安虽然可惜这好苗子不能为婿,却觉得孟玉书人品足以匹配学识,愈加青眼相看。他笑道:“良人难遇真情难求,这是喜事。你我没有翁婿缘分,强求不得,这告罪就不存在了。那有事相求,又是何事啊?”
“谢江伯父谅解。学生所求是为心上人,前些日子不慎摔断了腿,大夫说会落下残疾。听闻温御医告老还乡落脚在州府,能否请知府大人替学生引荐。”
孟玉书站起来上前几步作揖,眼神诚恳,姿态恭谨。全然一副诚心求医模样。
“倒也是情深义重,温老头与我乃是忘年交,你且等着,我书信一封。”
江安倒也是个性情中人,命人拿来纸笔当场写下交给孟玉书。
孟玉书出了江府直奔温家老宅,宅门外将带的茶叶和狐狸皮并着江安的名帖一起交给守门小厮。
孟玉书让到旁侧去等,以免挡别人道。他负手背对宅门,眼神落在巷子口,心中默数路过的行人。
“孟公子,我们老爷请您进去。”小厮脚程很快,站在孟玉书侧后方微微弯腰低声叫孟玉书。
“有劳小哥前面带路。”孟玉书温声应答,端的是君子如玉温文尔雅的做派。
顺着抄手游廊进入小花园,参天古树下有一老者守着鱼竿垂钓,风吹过湖面掀起阵阵涟漪,这宅院很是清净,一路走来似乎没见几个下人。
孟玉书在侧方两米的距离站定,躬身行礼:“学生见过温老,今日是为求医而来,冒昧打扰,还请温老见谅。”
“过来坐,说说什么人什么病。”温老打量两眼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湖面,只随和招手示意随便坐。
孟玉书上前几步坐在石桌对面,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温老,伤者是个猎户,不慎摔断了小腿,大夫看过说会落下残疾,听闻温老擅长外伤,故而想请温老再看看,这腿还能不能……”
“把人带来看看,看过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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