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书推着宋庭准备出门去拜访温老,刚出院门,一辆马车自巷口驶来,仔细一瞧马夫正是上回替孟玉书引路地温家门房小厮,不知道身兼数职月钱会不会多一点。
想着马车已经停下,孟玉书正要上前搭把手,温老直接蹦跶了下来,看得出来,老当益壮。
“温老怎么过来了?合该晚辈上门拜访才是。”孟玉书昨日就叫小九递了拜帖。
“客套那些作甚,腿脚不利索就安生歇着,你今儿把人送上门可就回不来了。”温老率性摆手,想到什么说什么。
此时孟玉书和宋庭并不明白为什么送上门就回不来。
“什么?”孟玉书惊叫出声,长了一月的骨头要打断重续,搭在宋庭肩上的手不自觉用力,那得……多疼啊。
相比之下宋庭反应没那么大,心里一瞬咯噔就平静下来,只要能不落下残疾,再断一次也无妨。他靠身手吃饭,若是跛脚,出去找伙计会受许多限制。
再者孟玉书会越来越好,若他金榜题名,身边之人定也备受瞩目,不想给孟玉书丢面子。
“温老,可能用麻沸散?”孟玉书冷静下来问有没有减轻疼痛的办法,这腿是一定要治的,宋大哥这般傲骨嶙嶙的人,不该有缺。
温老淡声道:“最好是不用,断骨重接之后需得辅以我独门药膏,麻沸散会影响药性。”
“那就不用,劳烦温老,不过断骨之痛,尚且可以忍受。”宋庭掷地有声打断了孟玉书的欲言又止。
孟玉书转身出去找了根木棍,裹上一方手帕递给宋庭咬住,随即俯身按住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宋大哥,听闻西郊开了一个马场,等你好了咱们去骑马。”
“好……唔…”钻心的痛传来,宋庭闷哼一声,脖颈后仰青筋暴起,身体无意识挣扎,又被孟玉书牢牢箍住。只得死死咬着棍子,脸上表情绷得有些狰狞,额头冷汗争先恐后冒出。
孟玉书心中一紧,仿佛在悬崖边缘游走不知何时会掉落崖底。密密麻麻的闷和疼夹着无力感席卷而上,恨不得替宋庭受痛。
又是一声闷哼,宋庭竭力忍耐不去挣扎,强迫自己转移注意想别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白头偕老。身上再疼也比不过当时心疼,他得好好地守在孟玉书身边,谁也不许沾染半分。
“好了,这药三日一换,夹板老老实实绑满两个月。”
一股冰凉覆上小腿,逐渐变得温热麻痒,痛夹着痒在骨头里搅和,宋庭紧绷的肌肉终于得以放松,仿佛审判终于结束,整个人摊在床上,身上全是汗仿佛刚从水里捞起。
“晚辈记下了,今日劳烦温老走一遭,方才已经差人去备菜了,不如留下吃过午食再回。”孟玉书上前躬身一拜,眼神示意小九将水盆端过来给温老洗手用。
“那成,老夫看你这小随从眼神澄明,心性极好,你不用管我,叫他陪我玩玩儿。” 温老欣赏的眼神落在小九身上,摸着小胡子时不时点头。
小九让这话夸得眉开眼笑,看了孟玉书一眼没阻止,巴巴地就跟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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