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县下面的宋家沟里,一个妇人满脸焦急的对着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道:“他爹,启明怎么说的,眼看着就过年了,他咋还没回来?他没出什么事吧?”
“不会说话你就闭嘴,咱们启明好着呢,他跟着学校里的老师做事去了,说是去接待外宾,厉害着呢。
大后天的火车,还是学校里给买的卧铺票。
启明还说他假期在学校里做事挣了点钱,就给家里人都买了新衣,听说叫什么羽绒服,比大棉袄轻巧不说还更暖和。”说话的男人,一脸的骄傲。
“呀,这孩子,挣点钱不知道存起来,就这么花了?咱家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钱呀。”妇人虽然在念叨,脸上的喜意却一点儿也不少。
“行了,孩子有出息,挣钱了又没给外人花,孝顺咱们还不行吗?
你给他屋子里好好收拾收拾,我再去集上买点儿肉回来。”
二人口中的启明,是他们两人的次子,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一弟一妹。
一般人家像宋启明这般不上不下的,应当是不大受宠的,可到了他这里恰恰相反,一家兄弟姐妹五人,愣是让行三的他抢了第一。
甚至宋家沟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也少有不喜欢他的。无他,实在是宋启明打小就显露出了异于常人的一面。
长的好看,又爱干净,见着谁都有礼的招呼,还不爱跟那些小孩一样四处捣蛋。
别的小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宋启明已经跟在村小唯一的老师身后背书了。
那个时候,读书人还是能耐人,哪怕后来十年运动,他也没有丢掉书本,所以他才能在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还是京市的大学。
大学四年时间,眼看着就要毕业,以后至少也是厂里的干部,这可是村子里第一个能耐人呢!
能耐人宋启明,这会儿正在京市火车站背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行走着,伴随着车站的喧嚣声,接受原身的记忆以及梳理这个世界的剧情。
现在类似于华国八十年代的平行时空,历史进程基本一致,原身宋启明,生于胶州市胶县下面的一个小山村,家中祖辈都是土里刨食的。
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很小的时候,宋启明就无师自通地为自己谋划。
从一颗糖、一口汤、一片肉,到新鞋、新衣、再到学费、路费、生活费,宋启明暗地里都会想方设法的算计。
爱他如命的父母,出嫁的大姐姐夫,已婚的大哥大嫂,甚至是放弃学业的弟妹,都在按着他的设想为他添砖加瓦。
其中,受害最深的当属宋启明未来的妻子单珍珍。两人是邻村,自小又是同班同学,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单珍珍是家中独女,她外祖胡家世代行医,因偶然受伤被单家人所救,为报救命之恩,故而把单母嫁了过来以结两姓之好。
也是这个决定,在那场运动中,胡家虽然遭受了不少劫难,可胡家独苗也就是单珍珍的表哥胡有淮才得以保存。
原身在上大学的前三年,基本把宋家掏空了,听说学校挑人接待外宾,他使了手段让其中一个同学受伤,替了上去,也让他见识到了更多的诱惑。
家里没办法给他助力,那么他就得自己想办法。
这次过年,他回老家就该对单珍珍下手了。
原本单珍珍和表哥胡有淮处的还不错,可经过宋启明的挑拨,单珍珍使性子离了单家跟着他去了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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