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野此刻真的很想骂自己贱。
他希望临月能听点话,能根据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最好平常还能任他予取予求。
可当这天终于来临时,他反倒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
周律野哑巴了,他就这样蹲在地上跟猫对视,颇有些敌不动,我不动的意思。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就像是父母责罚完孩子后,却还是会在半夜偷偷给孩子扯被子。
层层叠叠的无奈和后悔早就盖过了最初的怒火,看着孩子哭肿的眼睛,甚至还会有些生气:他怎么就这么乖,连躲都不会躲,也不知道有多疼。
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睁眼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的设想,好歹他能顺势讲点不疼不痒的话让自己有台阶下。
临月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周律野伸手抱他,他最后能想到对方生气的原因就只剩男人恨他故意欺骗,恨他隐瞒身份防备他。
就像他口中的小白眼狼一样。
但他这都是无奈之举,因为他并不打算让一个年轻气盛的人族去承担他本不该经历的破事。
临月有些烦躁地拍了下尾巴,他不想再让刚才那种空洞无助的情绪干扰自己的意志,既然山不就他,那他便主动就山。
他现在只想快点停止闹剧,如果男人还是不愿意给他面子,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再次拆家自己走。
眼不见心不烦,他最好识相点,毕竟他可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
当年那本教猫懂人情世故的书被他当作无用之物用来垫桌角,他连翻都没翻开过,现在轮到他求和,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做心理准备。
真的麻烦死了,其实在之前伤感悲秋的时候他就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玩什么心理战,还不如两个人面对面站出来打一架,他必打得周律野再也不敢这样对他。
临月慢慢爬起身,他控制好自己的心态,弯着尾巴贴上男人的侧颈。
他本想学那群家猫用脸和身子去贴周律野的手心,奈何男人根本就没抬起过手。
临月磨了磨牙,抬爪摁在眼前目光呆滞的傻叉脸上。
对他来说这没什么区别,他贴周律野和周律野贴他都是一个道理,反正人都一样。
男人的皮肤有点烫,临月收了收爪子,轻轻按了两下。
周律野大脑宕机,他还以为临月是想打他,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脖颈间的触碰是若即若离的试探,他在清澈的眼底中看到了纠结和焦躁。
临月见他对自己的示好毫无反应,瞬间觉得这人肯定是眼瞎了。
没准是在外面遇到了更好看的小猫,所以才会不在意自己的亲近。
临月像是大彻大悟般直接揍了周律野一拳,他才不管自己为什么想动手,反正不爽就揍,男人又不会还手。
“阿月,阿月,痛痛痛啊!”
周律野回过神捂着脸委屈,他只是被钓傻了而已,又没干什么。
“喵。”
临月象征性回应,跳下桌子后不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正打算放弃沟通冷处理,对方的情绪狂澜就朝他喷涌而来。
“宝贝儿,宝贝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我以为家里有监控,要知道以前你但凡发出点动静,系统都会自动采集然后提示我的。”
“别生气别生气,祖宗,吓到了没有啊?吓到也没办法,毕竟我本来就是想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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