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瑜心底的郁结在谢家人的陪伴下渐渐疏散,如今身子恢复的极好,气色也很不错。
“这几日怎么不见妹妹们过来?小四下学也不来了。”以往每天都要来看小侄子的。
谢夫人逗着小外孙笑的格外和蔼,道:“课业重,先生让她好好练字呢,小二身子不好养着呢,小三最近被二郎押着背书,小五快开蒙了,周姨娘督促她认字呢。”
事实是六月中刑部派的人已经到了,今日二十二升堂小二和二郎带着诉状去了府衙,怕小三小四嘴不严这几日便拘着不让来,就怕任家办的那恶心人的事影响了谢清瑜的心情。
将近两年的夫妻情谊,便是和离原也想着各自安好,谁知任家这般不要脸面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谢清瑜身上,现如今苏城那般传言,损了谢清瑜的名声,还污了谢家女的声誉,任家这般恶毒,用脚指头想谢家都不可能吃这个哑巴亏。
毁人清誉,便是逼人去死。
不怪谢夫人心狠,你都要逼死我女儿了,我还能饶了你?
何况于有的人而言,忍让等于懦弱可欺,任家偏偏就是这种人。
谢夫人不想忍,为了谢家的名声,也不能忍。
谢家做主的男人是不在,可谢家的当家主母也不可欺!
任家该为他们的愚蠢付出代价。
上京来的是新晋刑部侍郎姜阅,一个凭借陛下赏识和家族庇佑年纪轻轻便坐上正四品官位的世家子弟。
刑部主刑狱疑案,一般人都待不下去何况是世家子弟,但这位不一样,上京城出了名的最是够心狠手辣,故虽家世显赫,已逾弱冠之年仍旧孤身一人。
自姜阅来到苏城之后,谢家便派人传出了风声,故今日开堂观审者众多。
此案牵扯到任大人,便由姜阅一人主审。
谢致一人上堂递的诉状。
他是举人之身见官免跪,一身蓝衣笔直而立,朗月清风的气质自眉目而至全身,瞧着就很正派。
任大人绷着脸坐在堂下,看着观审的众人一阵后悔,当初就不该为一时之气放任家中人胡作非为!
谢家在谢清瑜生产之后以禁药为要挟和离,还带走了孩子,他本就憋着气,毕竟此事在他看来之时后宅妇人争宠的手段,谢家借题发挥他退一步便退一步,可第二日谢致上门来讨要嫁妆实属欺人太甚!
任家还能贪他谢府的那点嫁妆吗!
外面的言论越发的乱,于他官威也有损害,故在得知任夫人一番作为后便没有及时阻止,不过是些谣传而已,谁知道谢家这般较真竟是将此事告上了刑部!
好在他在谢清瑜回谢府后便将此事处理妥当了,只要禁药的事无从查起,仅凭谢家一家之言,断不会有任何成效。
想到此任大人的脸色好了一些,他在苏城经营多年,这点传言还不足以动摇他廉正的名声。
姜阅来之前已经知晓了大概,不过审案子自然要一步一步来,他细细的看了一遍诉状,然后轻飘飘的放下,问:“谢家控告任府奴仆张周氏下毒暗害谢大姑娘,可属实?”
谢致拱手敛眉不卑不亢:“回大人,属实。”
姜阅又问任大人:“谢二子所言你可认?”
任大人面色稳重,道:“大人容禀,谢大姑娘生产当日是有些波折,但下毒暗害之事却是子虚乌有,那婆子不过是帮忙烧了些热水,连二房的院子都没进,如何能暗害他人?”
姜阅手指点着桌子,又问:“张周氏确为任家奴仆?”
任大人点头:“是。”
“陈意如如今可住在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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