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和谢夫人对视一眼,桌子一拍厉声问:“是谁让你约戚从戎去喝酒的?!”
姜廷被吓得一哆嗦,眼睛眨得飞快,脑子里盘算着把这个锅推谁身上合适。
“说实话!”
不用看姜廷的脸色武侯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姜廷闷声道:“侯爷,侄儿能先起来吗?头有点晕。”
武侯:“……起来吧。”
姜廷弯腰弯的狠脸都憋红了,缓了几息才规规矩矩的站稳。
“没人让约,我自己要去的。”
武侯又拍了一下桌子:“再说一遍!”
姜廷还挺有胆气,虽怂但勇:“真是我自己要去的,后日要去秦府比酒,想着今日拉阿戎一起去金秋酿挑一挑的。”
“我没想到让他喝啊,就阿戎鼻子灵,想着他又懂……”
谢夫人听得清楚,替武侯问了:“为何要比酒?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前日才发生的事情姜廷自然记得清楚。
“回谢姨母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大前天我和秦坤、秦艽、邓文彦、林崇礼四人一起游湖,秦坤好酒搁那显摆说要请我们品尝奇利国的好酒,邓文彦不服说奇利国能有什么好酒,两人就杠上了。
林崇礼拉架拉的差点打起来,后来秦艽站队秦坤,说不服就比一比,原来就他们两人参与,后来饮酒上头就都答应去了。为此还挂了彩头,若是谁输了要管赢的人月余的酒钱。”
谢夫人又问:“那日这局是谁攒的?”
“秦坤。”
戚从戎去北疆的那段时间他就跟这几个混熟了,日常攒局也常去,虽然都属于那种家里不怎么看得上的,但品行上还算过得去。
“你为何会选择去金秋酿?”
姜廷看了眼武侯小声的道:“那巷子深,但酒是真不错。”
武侯一看就知道还有事瞒着:“你是不是早带戚从戎去过了?”
姜廷:“……是。”
那好东西不得给好兄弟分享嘛。
听了个全的南星悄悄地离开,将姜廷的说辞复述给谢清月。
谢清月听后细细的复盘:“比酒是导致姜廷约小舅舅去金秋酿的原因,而促成比酒的条件有三:第一,秦坤攒局;第二,邓文彦不服引发矛盾;第三,秦艽为化解矛盾提议比酒。”
南星:“听起来秦家嫌疑比较大。”
参与进来有推动嫌疑的秦家就有两个。
谢清月:“不一定,局什么时候都可以攒,这个应当是随机,世家子弟聚在一起无非喝酒作乐,显摆这个事很寻常,而一方炫耀另一方泼冷水也属实正常,秦艽作为秦家庶子力挺嫡子又没有问题。”
南星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所以这是个巧合?”
谢清月:“是精心设计过的巧合。”
“邓文书与秦坤平日里关系如何?”
“淑妃是邓家女膝下只有两个公主,自然站队在皇后这边,秦家作为皇后的娘家,邓家自是巴结还来不及,何况秦坤的长姐嫁给了邓文彦的大哥,双方又是姻亲关系,这才走的近些。”
“只是八月初时听说秦坤和邓文彦因为一个舞女闹了矛盾,不知真假,听姜廷所言当是真的。”不然邓文彦也不会在聚会上下秦坤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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