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难得不用赶路,官差也没敲锣叫他们。
大家以为终于能睡一个饱觉,没成想两个火盆五更的天就熄了。
早晨实在是冻得紧,睡在外头的都睡不下去。
大家伙索性爬了起来。
刘老五,王少保,陈金莲他们都在嚼着胡麻饼,兑着凉水充饥。
陈金莲把碗递给她婆婆还说:“娘,您喝这个,我焐了焐,没那么凉!”她婆婆一阵无言,点点头接过了。
还有一些老爷们许是拿钱托官差买了一些吃食,都是些烧饼,油果子,最好的是肉包子。
有人一边吃一边说:“一个肉包子,也就卖十文,烧饼卖八文,油果子五文,这些官差却要了我们十倍的价还不止。”
“得了吧,能给咱买,都不错。这是在县城,到了路上,想买都买不着。”
和沈思月一起去伏猎的那两个同族人,醒来后气得叫骂。
“是哪个二赖子,趁人睡着,偷了咱们的胡麻饼子和肉!谁许你们这般趁人之危,还有没有王法了!”
“天杀的东西,叫你们早死!”
他二人哭爹骂娘的,气得不行。
就算猜到是谁干的,也只能骂这么一通,媳妇孩子娘都在那气哭。
庞四公和他几个相熟的族人,也围在一起,吃着昨日沈思月分他的胡麻饼。
沈思月姐弟三个人,分了三十个,空间也塞不下这么多。
近日多番得庞四公照顾,她便拿了一些分了出去。
庞四公朝人群扫了一眼,怒瞪了眼,哼了一声:“偷鸡摸狗之辈。此种人竟是我之族人,简直丢人现眼。”
看来他认得那几个小人。
沈思月早起给弟妹烧了热水,拿来给他们也分了一点儿。
庞四公拿碗接了,关心的问道:“姑娘昨日去县令府,他们那里人可为难了你?”
沈思月微微笑道:“思月不曾受人为难。”
庞四公点了点头,“那便好。”
“四阿公认得那些人?”沈思月看了一眼他刚才所看方向。
庞四公叹了一声,点点头说:“除了年轻小伙子咱不认得,其余三人原先俱都是我族族人,打头的那个叫福天宝。”
庞四公摇头,“这几个,族里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他们仗着和驸马有一些远亲关系,一起去了常山公主封地,攀亲带故的得了一些闲差,却整日的游手好闲。出去之后,他们便甚少回到族里,在外越发混得不三不四!常打着驸马旗号,招摇撞骗!呸,无耻之徒。”
族人也摇头道,“没想到都当了流放犯了,福天宝还是死性不改。还想在这作威作福。”
一声长叹。
“今儿早晨,实则我见到他们拿走了那二人的胡麻饼子和肉。他们把肉吃了,饼子扔进了马厩,喂了马。”
族人气道,“你们说说,他们宁愿扔了喂马,也不给人留个活路。如此卑鄙龌龊,实在人人得而诛之。”
说完略感一丝愧疚,“可惜咱年纪大了,不敢跟他福天宝作对,只能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看到。也是没用啊。”
庞四公说道:“不怪你!只恨那福天宝是个极狠人,咱手无寸铁,缚手缚脚,拿啥对付他。”
明哲保身是人之常理,沈思月没有给予置评。
福天宝他们都认得徐三爷,过去对徐三爷拍须溜马,没少讨钱。
徐三爷瞧不起他们,心里一直嫉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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