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浅绿答应了沈途的换肾要求,不是心软,更不是害怕了想要妥协。
只是,太累了。
如果能用一个肾换得后半辈子的清净,她倒是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调理身体花了很长时间,等她达到可以捐肾的标准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当她心如止水躺在手术室的床上等待着手术刀的时候,沈途却临时叫走了所有的医生,没多久,竟然传来消息,“宋熙,自己醒过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前掠过去,过一会又换了一人的跑过去,祝浅绿孤零零一个人躺在手术室里,清秀的眉眼仿佛盖了层薄霜。
是该劫后余生,还是如何,祝浅绿犹如活在一场环环相扣的梦境之中。像个瞎子,被人任由牵着走向悬崖,又要跳的时候,却又被拉了回来。
当真是讽刺至极!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忘记了,大家都在为了沈途心爱的宋熙奔忙,没有人在意她这个躺在手术室里的卑鄙女人。
如果不是已经打了麻药,她真想立刻反悔,起身离开医院。
她不恨宋熙,连带着也不恨沈途。
深爱和被爱本身有没有过错。
等到麻药劲头过去,已经月上三竿,医院里只剩下几个打盹的值班护士,祝浅绿被扔在手术室晾了一个白天,此时精神却不错。
她从宋熙病房门口路过的时候,还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沈途,他眯着眼小憩,全身衣着一丝不苟,英俊的脸如刀劈斧砍一般,棱角分明。
实在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可是,这人毕竟与她祝浅绿无缘,只希望这以后能彻底的互不相欠就好。
寒风如刀,刺激着她的双眸,她孤独的背影一点点在马路上走远。
次日清晨。
“祝小姐,您的快递。”
祝浅绿刚刚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便有快递送了进去,扫了一眼封面,是一个同城的速递。
薄薄的一个纸袋,打开之后,飘出两张纸来。
“离婚协议书?”她愣了一瞬,立刻翻到最后,果然两个遒劲有力的字体稳稳落在最后签名的地方,“沈途!”
祝浅绿脸上的疲惫一闪即逝,她从第一条将这个协议逐一看了一遍,然后收拾好,利索的在最后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纤细的手指一抬,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便向车库走去。
二十分钟之后,她将车停在了沈家别墅的门前。
此时此刻,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姑且还算是她的家。
不过,再过几十分钟,自己就真的解脱了。
“滋——”祝浅绿打开门,轻轻将它推开,站在玄关处,准备换鞋。
推门的声音显然惊动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一道柔弱娇媚的声音响起,“阿途,身子还是发酸,好难受呐~”
接着沈途沉郁的声音响起,没有平日里对祝浅绿说话的不耐烦,但也不太有柔情,“躺了这么久,难免!叫人替你捏拿一下。”
“不要,人家就想和你呆在一起。”
祝浅绿换鞋的手一顿,她撇撇嘴,施施然穿过玄关,走进了客厅。
沈途和宋熙都穿着休闲的家居袍,桌面上摆着沈途的红酒杯,里面猩红的液体还在微微摇晃,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厨房里传来下人做饭的声音。
宋熙枕在在沈途结实的胸膛上,手指撒娇般的在他腿上打着圈,似乎在低声细语。
沈途半搂着她,轻轻揉着她的后背肩膀,也似乎是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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