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安置的这个宅子里留了不少丫鬟小厮,在李妈妈的差使下,很快便将搬来的东西安置妥当。
纵使这宅子比之前那个不知道好多少倍,可容兰还是高兴不起来,王爷将夫人安置在这里,岂不只是个外室,这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做了十六年的平头百姓,容兰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身不由己。
早听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她看来,京兆府尹,地方知府都算得上不得忤逆的大官了,更何况身份贵重,高高在上的江南王。
只可怜了夫人,挨了这么多年,本以为来了江南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没想到这才是真正脱逃不了的牢笼。
换了宅子,需要收拾的地方很多,大家紧锣密鼓的忙到下午,还是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没收拾好。
苏云锦看了看天色,叫住正往内院走的李妈妈,两人来到院落一隅,苏云锦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剩下的事交给容兰和其他人就好,李妈妈先去药铺走一趟。”
苏云锦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她与李策在一起有段日子了,真怕一个不慎万一有了身孕……,到时候两个人之间更加纠缠不清了。
李妈妈看着手中的银票,神色迟疑,本想再劝劝她,只是不等开口,苏云锦却推了她一把:“去吧,按咱们之前说的,一切都选好的。”
可那毕竟是药啊,吃多了总归伤心,夫人这是铁了心了。
这种事李妈妈自是不敢大张旗鼓,她选了苏州城最大的一间药铺,进门便给了伙计一些碎银,这才将郎中请到了后院。
郎中听了她的来意倒也不觉奇怪,一些高门大户的人家,妾室是不能在正妻前有孕的,因此常有人来他这里寻避子的药方。
见他低头就要开方,李妈妈急忙拦住:“大夫,这药能不能制成成药,最好炼以药丸,选最好的药才尽量不要太伤身,银钱方面您不必担心。”
郎中这才听出端倪,面露异色:“您的意思是,用药的这位打算长期服用此药?”
李妈妈无奈点头:“郎中可有什么好方法,既不伤身,又能……避子?”
约定了交药的时间,李妈妈交了订金便离开了,直到人走后,郎中才摇了摇头,服用此药的妇人不少,但大多是身不由己,像这样打算长期服用的还从未见过。
毕竟,女子出嫁从夫,为的就是延续香火,有了子嗣才能在婆家有一席之地。
后院厢房的帘子掀开,身着天蓝色长衫,身姿修长的木子尧从中走出,望着空空如野的院子若有所思,刚刚李妈妈的话他都听到了,她是云锦从苏府带出的老人,对她一直尽心尽力,那这药,是给云锦订的吗?
眸中神色变了又变,有开心、有失落、有惋惜、还有一丝丝庆幸:“如雪,看来,她并不喜欢江南王。”
钟如雪放飞手上的信鸽:“那表哥要带她一起走吗?”
木子尧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她既不喜欢江南王,又为何留在他身边?
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身子,也不愿意与他绵延血脉?
一定是江南王强迫她的,一定是他为云锦的美貌而沉迷,强行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云锦只是个弱女子,又怎能忤逆江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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