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七八天过去了,容兰身上的伤都结了痂,躺了这么久,她得觉自己都快发霉了,趁着夫人清早去看苏宝,偷偷抱着被子回了自己房中。
刚到偏院,就听李妈妈的说话声:“夫人,日后可不敢再冒这样的险了,好在有王爷护着,不然动用私刑可是大罪。”
苏去锦:“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但容兰的伤不能白受,我自然要替她讨回公道。”
其实一进苏州府大牢,苏云锦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那是她第一回进到那么可怕的地方,也是她第一次出手伤人,现在想想她依旧不后悔,自那以后,她感的心情释然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唯唯诺诺,前怕狼后怕虎,只会瞻前顾后踌躇不前。
李妈妈拉过她的手一边上药一边道:“夫人这双手除了会握笔画制成衣图样和针工刺绣,如今又多了个本事,那就是拿鞭子打人。”
苏云锦轻笑。
已经上了几天药,但手心被粗糙的鞭子划出的伤痕太多,有些深的还没完全好。
门外的容兰眼含热泪,心中像有一个太阳似的,暖烘烘的温暖着她。
“夫人。”容兰抱着被子哭着走进来:“你怎么这么傻,容兰的伤都好了,你为什么要冒险做这样的事,再说,大牢那样的地方是您这样的娇弱娘子能进的吗?”
“你都听到了?”苏云锦没想到她竟自己回来了,将人拉进了屋坐着说话,看着容兰和李妈妈,苏云锦难得神色郑重:“其实,我这样做,也不全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经过这件事,我突然意识到,很多事不是退让就能换来好的结果,委屈求全也未必能长久,只有我们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不被随意欺辱。”
李妈妈叹气:“话是这么个理,可真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啊。”
如今她们都仰仗江南王的鼻息度日,这也是李妈妈最担心的,夫人明显不愿嫁进王府,可就这么当个外室,又怎么能挺直腰杆,更何谈长久?
自古男子多薄幸,万一哪天江南王真的变了心或娶了妻,只怕到时,夫人的日子会更难过。
“夫人,那我们怎么才能变强大?”与李妈妈不同,容兰关心是怎么实现夫人的目标。
苏云锦犹疑了片刻,还是不准备再瞒着她们,毕竟大家同舟共济了这么久,应该开诚布公才对:“有件事,我一直没说,正好今日无事,便同你们聊上一聊。”
苏云锦便将那日海棠给她的密信内容告诉了容兰和李妈妈。
李妈妈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夫人,木老板还同您暗中联系?”
“我没联系过他,是他差人送了信来。”木老板信中说,江北有意以联姻之举化解干戈,王妃人选正是江北辅政大臣之女,据说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容兰一把抓住苏云锦的手,满眼心疼:“那万一王爷真娶了江北国公之女,他会放您离开吗?”
“不知道。”苏云锦摇头:“但若江南江北联姻成功,想必这位新王妃定是容不得我的存在,所以,咱们得早做打算,争取尽快将扬州分号开起来,到时也好有条退路。”
李妈妈毕竟年纪大了,更深思熟虑些:“可是夫人,木老板只是一个白衣商贾,他怎么会知道朝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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