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鸣只觉得头疼地快要炸掉。
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过什么人。
直到挂掉手机,攥着发烫的手机转身。
正撞见祁宴生倚在安全通道口,手里捏着根烟,却没点燃,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陆淮鸣瞳孔蓦地放大。
除了眼前这位曾经的京市太子爷,他最近根本没有跟谁起冲突。
所以,他得罪的人是谁,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想起刹父亲刚刚在电话里说那些话,陆淮鸣喉间泛起铁锈味的屈辱。
“祁先生。“他扯松领带上前半步,指甲掐进掌心肌肤,“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祁宴生忽然将打火机抛向空中,火苗擦着陆淮鸣痉挛的眼角坠落,又被稳稳接住。
“陆总该去耳鼻喉科挂号。”
金属盖开合的脆响碾过他太阳穴。
祁宴生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和淡漠。
“连威胁和客套话都分不清的耳朵,不如捐给需要的人。“
陆淮鸣后槽牙咬得生疼,余光瞥见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祁先生要怎么才肯高抬贵手?”
“混凝土标号与施工日志对不上,消防通道宽度少了十公分——”
祁宴生用打火机轻敲他心口。
咚、咚、咚。
像一把定人生死的小锤子,每敲一下,陆淮鸣脸色就白一分。
“这么明显的把柄,需要我伪造?“
陆淮鸣踉跄着撞上消防栓,金属棱角硌得肩胛骨发麻。
祁宴生说完这些话,余光便再没看他一眼,迈开长腿径直朝着江栩栩的病房走去。
……
祁宴生回来的时候,手里比刚刚多了张化验单。
“医生说你体内毒素还没清干净,暂时还不能出院。”
他目光扫过她手背滞留针附近的淤青。
“节目组那边我帮你找了个理由请假,你今天就老老实实待着养病。”
江栩栩闻言,小脸瞬间就耷拉下来。
因为云棠刚给她发了消息,说他们今天计划去爬玉龙雪山,江栩栩从来没去过,心里还是有些期待。
可惜这次是去不了了。
祁宴生忽然将保温杯拧开递到她唇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眉宇间的锋棱。
“你要喜欢,我以后可以陪你再来。”
水雾沾染过的嗓音像被砂纸打磨过,混着淡淡药香坠在她耳膜上。
江栩栩挑眉,桃花眼里写着明晃晃的不信任。
“祁先生那么忙,确定以后还有时间陪我来玩?”
上挑的尾音像把小钩子,故意在“陪”字上缠了半拍。
“我再忙也忙不过江小姐,又要上节目,又要忙工作室——”
余光瞥到她手机屏幕上突然跳出的伍玥头像,他唇角微翘,语气里调侃加深。
“还要抽空想怎么对付你的渣男前夫。”
江栩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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