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跟这里的酒保打听了一下，梁七泽同样也拒绝了陆氏和东华娱乐。”
“而且跟你一样，是听完对方的来意后直接就拒绝了，不管对方给出的条件多么诱人。”
江栩栩闻言不由得皱眉。
“你的意思是，他是真的不想签约音乐公司？”
“据我了解不是，”祁宴生顿了顿：“酒保说他最开始其实还是很乐意接触圈内的音乐公司，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条件都谈不妥。”
“现在他大概是死心了，觉得不可能有公司会同意他的条件，所以干脆直接拒绝，省得彼此浪费时间。”
祁宴生的话让江栩栩瞬间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只要不是真不想签公司就好。
条件什么的都好商量。
她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梁七泽身上，所以压根没注意她点的长岛冰茶，被掉包成柠檬水的事情。
祁宴生不动声色又帮她把杯里的柠檬水续满，同时问她：“你打算怎么办？一直在这里磨到他同意？”
不料江栩栩却突然伸手。
“嘘——”
祁宴生声音顿住，不再说话，目光追随着她看向台上。
台上，背着破木吉他的少年，正低头安静地唱着另外一首改编过的老歌。
“听出来了吗？”
祁宴生眼尾微微上挑：“听出来什么？”
“另一个人的影子。”
祁宴生：“……”
他学着她的样子，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了几秒后，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这首歌的改编风格，跟刚才那首《眼神》很像。”
想到江栩栩刚信誓旦旦说《眼神》不是梁七泽自己改编的，他若有所思补充。
“你觉得这两首歌，是同一个人改编的？”
“没错。”
江栩栩语气肯定。
“而且我刚刚跟他聊天的时候，发现他很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改编后的旋律，甚至远超过对他自己的在意。”
这点祁宴生也注意到了。
刚才江栩栩说《眼神》改编的很好的时候，是梁七泽唯一一次眼里带着光。
“你想从那个改编的人入手，让梁七泽打开心扉？”
江栩栩刚准备说话。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涌进来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混混模样的男人。
那几人找了个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边说笑边招呼服务员上菜上酒，让原本安静舒适的小清吧，瞬间显得嘈杂喧闹许多。
好不容易点完菜，众人以为他们总该安静收敛点了。
没想到他们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台上的梁七泽身上，一个个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把梁七泽围起来。
“台上那是个男人？我听半天还以为是女歌手呢！”
“什么？男的怎么会是这个声音？这不是伪娘吗！”
“靠，老子最讨厌伪娘了！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吃饭吧，太恶心了。”
“别啊老大，菜都点了，实在不行叫老板来换个人唱不就行了……”
江栩栩在听到伪娘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冷下来。
现在见这几个人竟然还想把梁七泽赶下台，她正要站起来，不料手臂却被一只温热干燥大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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