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上完自己的课后，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今天的天气很好，她之前的感冒好了就再没有去过医院，现在的银行卡里收到了第一桶金。
顾明渊表现的异常热情，提前给她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这点钱刚好可以给垫上自己的医药费。
她把钱给了裴凌寒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就落了下来，准备打车回去，手机还没有放回包里，就开始震动。
“喂？”云罗接上电话后心里疑惑，要知道裴凌寒最近忙的不得了，连朋友圈都很久不更新了，根据自己对他的了解，这家伙估计忙的只有吃饭的时间。
今天怎么还有时间给自己了？
“喂。”那边传来一阵风声，接着就是裴凌寒熟悉的声音，“你这么快就发工资了？”
“没有，是顾明渊提前给我预支的工资。”云罗打了一辆车，关上车门。
“顾明渊？他都还是个打工的，怎么给你预支工资？”裴凌寒收拾东西的手停住了，皱了皱眉。
云罗转头看了看漆黑的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家伙刚刚的语气一下就变严肃了。
“是因为果果需要一个家教，我刚好在找工作，就顺便填补了这个空缺。”她认真地解释道。
“果果？果果是谁？”裴凌寒的脑子里自动浮现了顾衍那张绝美的脸，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这样吧，你来我的医院，见面聊。”
云罗听得一头雾水，她一般不去怀疑裴凌寒的话，只好提醒司机掉头。
下午的时候，医院门口的人来人往，救护车的警报声不绝于耳，担架抬进去一个血淋淋的病人，身边就跟着一大堆医护人员，匆匆忙忙地和时间赛跑。
云罗下了出租车，第一眼就看到了医院门口的裴凌寒。
他今天穿着一件纯白的T恤和深蓝色的牛仔裤，平常整齐有型的发型凌乱不堪，看到她时就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一段时间不见了，你和顾明渊倒是熟悉了不少。”他将云罗打量了一遍，手里提着一个大包，随手甩在了自己的背上。
“没有，就是因为在他手底下工作而已。”她如实回答之后，悄悄打量了一下裴凌寒的神情。
对方看起来疲惫不堪，眼睛下面的淤青若隐若现，看起来熬夜了。
“算了，不提了，一起去吃个饭吧。”裴凌寒没有那个耐心再说下去了，自己去车库把车开了出来，等云罗上了车后漫无目的的穿梭在这个城市里。
他和云罗认识这么长时间，知道她的命运多舛，好不容易坚持到大学毕业，明明成绩很好，为了一个破产的姑姑，没时间去考研，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打工了，一拖再拖。
归根结底，有一个不靠谱的爹，一个一穷二白的姑姑，一直拖累着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实属也无奈。
裴凌寒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了两口，愁眉不展，酝酿再三后，道：“你之前不是提过遗体捐献的事儿吗？”
“嗯，的确跟你这样说过。”云罗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如实回答。
他腾出一只手去车前拿过来一份报告，盯着前方目不斜视，“这个报告我给你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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