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逐渐平静下来，竹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有几片打着转儿落在旁边的白衣上。
秦汝盯着他，嗓音意味不明：“方疏忱，你把我拉下来，不止这个意思吧？”
上界都说上古恶兽蠢， 在没有见过秦汝见过方疏忱之前，是很认同这个观点的。
但方疏忱明显是个例外。
秦汝见过很多上古恶兽，大多都凶蛮而嗜血，因为恶念纵横，不会克制欲望，所以很难被驯化。
它们嗜杀又血腥，又因为非常难以控制驯化，所以让人觉得非常的棘手。
一旦出世，就是一个大麻烦。
但是见过方疏忱之后，秦汝倒不觉得它们是个大麻烦了。
至少它们的智商不高，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能够碾压它们，就可以解决。
就算实力不足，设计圈套也能捕获。
但——
秦汝想象不到如果方疏忱选择了恶兽的那种生存方式，神界会遇到多大的麻烦。
一个强大的上古恶兽，他不仅难以被驯化，还会伪装会欺骗。
他的骨血都是冷硬的，把骨头打断都不会低头，秦汝比任何都清楚这一点。
宋挽越是这么跟她说的，如果这世间一定有一个能把方疏忱驯化的人，那么这个人只能是秦汝。
她的血契都在他的身上。
可是秦汝并不认同宋挽越这句话，因为她知道方疏忱的骨头有多硬，在秦汝的记忆里，方疏忱好像就退步过一次。
他同意了她的要求，把自己的脖颈暴露在她的面前。
那是命脉，他把自己的命脉暴露给了她。
可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方疏忱在和她亲密的时候会暴露出自己难以遮掩的本性，一样的强势而霸道，有着极其强大的摧毁欲和独占欲。
“秦汝，看着我。”
“秦汝，不要走神。”
“不舒服嘛？”少年垂眸，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你抱着我，我可以轻点。”
……
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不再像以往那么锋利，但是这种表面的平静却让人觉得更加危险。
本性之中携带的欲望只增不减，而他更加的聪慧，懂得了伪装。
方疏忱是硬骨头，秦汝也不差，他们两个相遇，必然会出现失控的状态。
硬骨头是会吃苦头的。
秦汝执着又倔强，所以她炼了自己的两根肋骨化为刀刃直入魔渊，又卷土重来一遍又一遍，上天弑佛。
秦汝和方疏忱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在得不到后选择了放弃，而方疏忱似乎依旧困囿其中。
秦汝放下了，可她依旧没办法逃离，也没办法脱身，她的因果刃散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神核被天雷劈碎，她找不到真实，甚至连虚假的答案都得不到，可笑的是她连死亡都无法抉择。
方疏忱放不下，心魔缠身那么多年，见到她后欲望依旧疯长。
硬骨头总是会惹的一身伤，而放不放得下都不得解脱。
所有人都说秦汝太倔了，如果她听真佛的话，如果她继续待在魔渊，那么她不会这么惨。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