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疏忱盯着她手里的银瓶，半晌后嗯了一声。
青年微动，把手中的储物灵袋放在桌面上，衣衫因为动作敞得更大了些，偏生又拢着，有一种模糊又清晰的美感。
方疏忱其实也不知道冉夷到底给秦汝的是什么东西，但是领域之内，他没察觉到冉夷对秦汝的恶意。
他只察觉到了冉夷对他有满满的恶意，后面甚至变了味，有一种迫切看好戏的恶意。
所以他给秦汝的应该不会是什么不太好的药，就算是，那应该针对的也不是秦汝。
毕竟那种迫切看好戏的恶意感太浓稠了，方疏忱觉得，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而他已经沐浴更衣在这里等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契加深的原因，方疏忱对解除血契这件事的排斥感突然降低，就好像他知道血契不会被轻易解除一样。
秦汝找冉夷要解除血契的方法，他其实是有些不适的，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失去。
而且失去的原因，是给予的人选择收回。
后来秦钟月看出了他不在状态，和他说了很多。
秦钟月说，如果血契不解除，他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什么呢？
方疏忱找不到真实的欲望，但是他很清楚，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不平等的垂怜。
恶龙满怀恶念，不欲被掌控，亦不愿低头，断不断血契好像是个非常重要的选择，冥冥之中暗示着很多东西。
而他所有因此产生的情绪和抗拒，似乎代表着更深的事情。
上古恶龙在黑暗之中蠢蠢欲动，表面却看着平静祥和。
秦汝看他那么平静，倒也不再说什么了，端起那小瓶子一口饮尽。
深蓝色的流体，这东西的味道倒是真的有些像酒，是那种淡淡的酒味，并不辛辣呛厚，甚至有一些醇厚感。
秦汝蹙眉等了一会儿，感觉也没什么反应。
她现在倒是不担心这东西的作用了，她开始担心这玩意没作用了。
“怎么样？”方疏忱抬眸看向她。
“没什么感觉。”秦汝找了个地方坐，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没用就没用吧，方疏忱起身，松散的衣服垂落，他掀开眸子望着她：“睡吗？”
“嗯？”秦汝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青年起身后，本就松散的衣物便直接落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流畅的肌理，他的发丝还是潮湿的，眼睫因为潮湿，根根清晰分明。
漂亮又有力，强大似可欺。
外面夜幕宁静，风很小，连竹叶的沙沙声都没有，繁星密布于无边的黑夜，像是能给予所有人安宁。
他站在暖黄的灯光下，摇曳的烛火映在他的侧脸，柔和了他的气息。
秦汝的指尖敲打在银瓶上，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了眼睫，很轻地笑了声。
恶龙的眸子很深，在黑夜之中像是无边的深渊，吸引着人探索，拉着人往下坠。
他静静地望着秦汝，等着她的答案。
可能因为夜太宁静了，所以他们之间有了难得了安宁。
秦汝盯着那小银瓶看了一会儿，最后将其放在桌案上，又饮了一口凉茶：“可以。”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