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对面两个看不清楚脸的人站起来，宋念晚也站起来，三人痛痛快快喝掉杯子中的东西，然后狠狠砸向地面。
是一阵轻快的笑声，有女孩的声音，有男孩的声音，但是有一个特点，就是这声音虽然是宋念晚从来没听过的，但是却有一股窒息的熟悉感迎面扑来。
好像记忆中被尘封的一块，正在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解锁。
一点一点看见记忆最深处的自己，那些已经忘记，又比生命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沈辞扶着脑袋在宋念晚床边睡得七倒八歪，机械手臂还以一种及其惨烈的方式垂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沈辞猛地惊醒，顾不上自己酸涩的全身，看见宋念晚正在说什么梦话，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一张精致的小脸煞白。
她不会是晕倒之前看见自己为了她英勇献身觉得对不起自己吧，沈辞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睡梦中呓语的宋念晚，嘴角止不住上扬。
虽然自己手臂算是废了，但是少爷心善，看不得美人为自己自责。
“喂，宋念晚！宋念晚，醒醒。虽然本少爷知道自己的光荣事迹值得被铭记，但是你也要先醒来跟我说啊，在梦里说多不真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沈辞开始笑盈盈的喊宋念晚起床。
在经过如也不分的几个月之后，第一次看见阳光的感觉很好，心情都舒畅了不少，沈辞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经历这一切之后，心里突然多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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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有一部分空缺，被一个更大的东西挖开，填上一个更大更温暖的东西。
“宋念晚，我这条手臂，算是被你克的死死的了。”沈辞小声呢喃。
宋念晚慌慌张张的喘着粗气，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光线透过床幔照射在宋念晚脸颊，温热的触感让宋念晚不相信现在世界的真实性，她记得，她被黑衣人打倒，那现在，是死了吗？
原来死后的世界，没有书中说的阴郁，而是充满阳光。
“宋念晚，醒了？你没事吧，那大夫说你只是皮外伤，对你这种飞升后的人没什么影响，就是伤口注意不要碰水，免得废掉你好看的皮。给你说啊，本少爷只能带你到这里了，还好本少爷身上还带着钱，不然上好的药都买不来，跟你说那个江执怎么回事……”
“你是谁啊？”宋念晚是想问他是不是黑白无常的，但是听这个嗓音很熟悉，而且说的话像是让自己注意身体，宋念晚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沈辞还想唠叨，但是听见这一句，满脸的问号，一张大脸凑到宋念晚面前，“你看看我是谁。”
“谁啊？”宋念晚有点不耐烦，皱着眉一脸的不明所以，现在的冥界都这么啰嗦了吗，她要是知道这是谁还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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