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在太师府内的书房,刘渊和曾扬接到了第二份报告。
“我那舅舅一脸魂不守舍的走了,又是什么意思?”曾扬疑惑。
“要不就是被武皇用武力逼迫了,要不就是出了一个很大的价码,前者还会愤怒,所以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刘渊也有点忐忑不安了,毕竟胡家和沈家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如果胡家被武皇打动,刘渊只能干瞪眼。
“我去胡家问问。”曾扬站了起来。
“嗯,你也是皇太后之子,去了解一下情况也好。”刘渊点头。
但是不一会儿曾扬就灰溜溜地回来了,一个重要的胡家人都没见着――全部关在祠堂里开会去了。
“听说是事关家族前途的大事。”曾扬说道。
躺在椅子上的刘渊眯着眼,右手敲打着扶背,眉头紧皱,喃喃自语:“武皇在搞什么,我怎么一点也猜不到呢。”
次日早朝,风平浪静,但清党、刘党的文官们,脸色都不太好。
因为他们已经听说了昨日刘贵妃的事情。
对他们而言,刘贵妃有没有遭受姓虐待不重要,重要的是武皇重新“站”起来了!
这让他们失去了抨击武皇,让其退位的最关键的一个借口。
而中立派们,却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想法开始发生了动摇。
第三日,拿到曾强亲手编写的《建军手稿》和《赈灾防范一二》的雷动和吴难,在朝堂上领命,前赴蜀南,统筹这次洪灾。
这让众多文官摸不到头脑:武皇在干嘛?让军队做户部的事?这是昏了头吧!蜀南现在本来就糟透了,户部巴不得有人接这个烂摊子。
现在军队接手,情况哪怕只是没有好转,武皇都会多了一条被弹劾的罪名,至于是“任人为亲”,还是“昏庸糊涂”,到时就看文官们的心情了。
所以,没有一人反对。
相比较朝堂的暗流涌动,天下的商圈却是沸腾了。
因为两天前,沈记推出了比以往更耀眼、更彰显尊贵的紫色布匹。
很多在成都没有分支的大商行、大布行纷纷往成都汇聚,包括和蜀国没有接壤的明国,都有商人跋山涉水正在赶来。
在不能沾黄的民间,造价比黄色更高的紫色是最受人追捧的颜色。
三天过后,沈家的订单就已经排在了一年之后。
然后,沈家为了保住武皇的皇位,放手一搏。
在预付定金都还没有全部到位的情况下,直接向天下第一商会“七星商会”申请了50万银两的贷款。
现在沈家生意如此红火,七星商会当然不会拒绝,直接以钱粮的形式和沈家达成协议。
很多人都以为以太师、太保为首的蜀国文官集团会跳出来阻止,但是很奇怪,没有任何动静。
哪怕是户部,在接受七星商会对于这单大宗交易的报税环节,也是按正规流程在走,很快便批复了下来。
现在武皇已经不是姓无能了,“不孝”这个有力的抨击借口已经失效,此次赌约是让其下台的最佳时机,文官们为了灾民放弃了?这么高风亮节的吗?
很多人不信,但事实又摆在眼前。
沈家拿到钱后,就启动了前几天就准备好的购粮渠道,十万石粮食从蜀国各地开始陆续向成都汇聚,其中小部分是七星商会的。
而雷动和吴难也已经到了灾情最严重的泸州,开始按照武皇的手册行动起来。
圈高地,集中灾民,严抓卫生,杜绝饮用生水,定点大小便……
违令者以军法处之。
最开始灾民都不适应,特别是喝生水和定点大小便这两点,很多人都不遵守,被惩罚太多,甚至激起了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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