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十年之后，千禧之年(1/2)
良久，坐在为首领导旁边的一位老者开了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章那块儿空空的，但腰杆挺得像棵松树。声音有点沙哑，却一个字一个字砸得挺响：“张建军同志，你…你再说一遍？是哪条船？”
张建军身体站得笔直，像是在接受检阅，声音响亮地回答：“报告首长，‘瓦良格’号！苏联没造完的那第二艘大家伙，重型载机巡洋舰。”
“船身架子基本都弄好了，就跟个等着喂奶的娃娃似的，就差最后一口气！关键的动力系统，按合同写的，乌克兰那边答应了，给咱完整留着！”
“简直是胡闹！”旁边另一位领导猛地一拍桌子，手都气得有点哆嗦。看样子是管经济或者规划的，五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两千万美金买个生锈的空壳子？还得搭上那么多援助？还扯什么海上赌场？这话骗鬼去吧！你知不知道这得捅多大篓子？美国人会怎么想？周围那些小国家会怎么叽歪？！”
张建军没被吓住，迎着那质疑的目光，语气还是稳稳的：“报告领导，他们信不信不打紧，关键是乌克兰那边认了这个名头，合同签了。这钱，花得值！”
“一个现代化的航母船体，那是个能活过来的巨人胚子！有完整的结构设计样子，加上咱们手里有的图纸、燃气轮机技术，还有后面弄来的那些宝贝一样的专家…这加起来是啥分量，各位首长心里比我清楚！”
“至于国际上的风波，”张建军深吸了口气，“风险肯定有，还不小。但咱们走的是正规商业路子，买的是‘废船’，手续都全乎，不怕查。后面往回拖是真难，特别是过土耳其海峡那关，得靠大智慧、大博弈，甚至得首长们亲自出面才行。”
“可饭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先把船拿到手，攥紧了，比啥都强！有了它，咱们才有底气谈以后，谈发展！”
那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为首领导，慢慢把手里烧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了。他站起来，走到墙边那幅巨大的地图跟前，那双看透了世事的眼睛，盯着北方那一大片地方和长长的海岸线看了好久，好像要把整个地图都刻进脑子里。
会议室里安静得吓人，空气都好像凝住了，只听得见几个人有些粗重的喘气声。
“代价。”领导终于说话了，声音不高但是特别沉稳，有种不容反驳的劲儿。他没回头，还看着地图。“你刚才说的这些…人、技术、家伙事儿，还有那两条船…拢共花了多少钱？动了多少家底？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啊！”
王翰虽然不在这儿，但这些数张建军早就背熟了：“直接买东西、‘打点关系’花的钱，粗算算，超了三亿美金。另外还有差不多值一亿美金的各种物资援助。”
“这还不算我们为了凑钱，在国际金融市场上冒大风险捣腾的成本，更没算将来拖船、安置、研究整合这些，那还得要多少钱没个数呢。我们龙腾集团…差不多是把裤兜都掏干净了，就剩喘口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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