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这里不欢迎你！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当年……”贾张氏喘着粗气，唾沫横飞，又要开始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刻薄的声音依旧刺耳，只是中气不足，透着病态的虚弱。
“妈！少说两句！”秦淮茹赶紧拉了她一把，声音带着哀求和恐惧。她抬头看向张建军，眼神复杂，有难堪，有尴尬，还有一丝几乎被生活磨灭的、不切实际的希冀。她下意识地想整理一下油腻的衣襟，手却僵在半空。
“我凭什么少说！他发达了，就不认人了！当年要不是我们院里……”贾张氏还想继续撒泼。
张建军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怨毒衰老，一个麻木卑微，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泛起一丝生理性的厌恶。当年的种种算计和吸血，早已让他对这些人只剩下冷漠。
“贾大妈，”张建军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轻易盖过了贾张氏的叫嚷，“这里，很快就不是你们的院子了。”
贾张氏的咒骂戛然而止，她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愣愣地看着张建军，浑浊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
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扶着贾张氏的手都开始颤抖。
“这院子，连同附近几处，我让人买下来了。”张建军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会完成改造，作为集团内部的养老服务中心使用。你们……该准备搬家了。”
“什么？！”贾张氏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想站起来，双腿却一阵发软，差点瘫倒，被秦淮茹死死扶住，“你买的？凭什么！这是我们的家！住了几十年的家！”
“按照规定，你们会得到相应的拆迁补偿款，或者置换到其他区域的安置房。”张建军身后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神情肃穆的保镖上前一步，递过去一份文件，“这是相关的通知和手续，上面有联系方式和办理流程。你们可以仔细看一下，有一个月的时间处理。”
秦淮茹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文件，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条款和鲜红的印章，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她知道，张建军说的是真的。这个充满了她大半生算计、鸡毛蒜皮和屈辱的院子，终究不再属于她们了。
“我不搬！我死也不搬！”贾张氏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嘶吼，像一头濒死的野兽，“这是我的家！棒梗！棒梗呢！让他回来！让他回来把这个姓张的赶出去！让他回来！”
提到棒梗，秦淮茹的眼神更加绝望和痛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棒梗？”张建军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是说那个因为盗窃、敲诈勒索，第三次进去，这次性质更恶劣，数罪并罚，估计还要在里面好好‘改造’个七八年的贾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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