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剑连忙摇头道:“世子您别想这么多,下次见到人家好好解释一下就没事了。这人活一辈子,便是天王老子都会遇到迫不得已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您是想去江州的,只不过是现在暂时没法去而已。等回头您入伍后建功立业了,眼前这些琐事便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赵子宁摸出一个长盒,里面摆着一支合欢花嵌珍珠步摇,合欢清雅,最契合秀秀的气质,且前几次见她戴的首饰都偏素净,以珍珠和浅色玉石为主,为此他特意绘图让人定制了这支珍珠步摇。
“本想亲自送到她面前,贺她及笄加簪之喜,却不想人去不了,东西也没能送过去。”
“其实,”抱剑诺诺道,“奴才之前派人打听过了,金娘子的外家,陈府近日并没有差人去江州,想来他们也没有为金娘子准备及笄贺礼。”
“啪”的一声,赵子宁闻言不动声色地合上了簪盒。
秀秀这边自及笄礼成之后,任是谁来敬酒都一概婉言推辞,一直到日落西山,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她依旧滴酒未沾。
“云欣,”秀秀淡声吩咐道,“带上那坛女儿红,我们回家吧。”
即便秀秀之前找齐二奶奶要的只是一小坛,但云欣抱着依然觉得得有十几斤重,一路哼哧哼哧地跟在秀秀后面回了家。
天色已黑,秀秀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云欣却觉得这会儿的娘子看脸色有些怪,倒有些像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云欣放下酒坛子准备点灯的时候,却听秀秀道:“把我之前带回来那盏粉色的荷花提灯也点上。”
果然,架子上挂着那盏之前被自家娘子当成心肝宝贝一样收起来的荷花灯,应该是娘子刚才回屋时先找出来的。
“你去厨房随便找点吃的来,你家娘子我白天一滴也没喝,今晚你陪我,我要喝个痛快!”
云欣瞅着秀秀脸上的神情,嘴里说的要喝个痛快,可眼中却隐含痛苦之色,当下便知道是劝不动的,便去厨房弄了盘炸花生米,另外拿了两个酒杯过来。
“娘子要喝,我陪您喝就是了,”云欣担忧道,“只是千万不能贪杯,您今儿也累了一天,之前不是还是明儿要继续试试做新菜吗。”
“做什么新菜?”秀秀自斟自饮了一杯,苦笑道,“我从端午前带着你们做水晶粽子的时候就在掐着指头算日子,想我的及笄礼还有多少天才到,算我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他,可他到现在都没有来。”
说完,又看着架子上的荷花灯喝了一杯。
“‘他’?”云欣追问道,“娘子,您说的是之前来店里找您的那位公子吗,这荷花灯莫非就是他送给娘子的?”
秀秀摇头不语,只自顾倒酒喝。
云欣见她虽然没有点头承认,但心里知道九成九今晚秀秀说的这个“他”便该是那位公子了,当下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没想到那位公子人生的俊俏,气质打扮也人五人六的,却是个玩弄女人心的花心大萝卜!既然答应了娘子您要来,怎么好意思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让您白等一天!”
秀秀摇摇头,继续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举起来认真地对云欣道:“更可笑的是,他甚至都没有名言答应我说他要来。我跟他说五月十五你来吧,他就给我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云欣连忙追问道。
“他说他知道了,也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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