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没想到秀秀一个年轻小娘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但没有怯场,反而言谈举止间很是强势,谈吐清晰,不留半点破绽,自己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好咬死不承认她说的话:“我们龙凤楼什么时候跟着你们悦来酒楼做生意了,金掌柜说话还是讲点票据的好!”
秀秀等的就是他这话,忙道:“好,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既然与我们悦来酒楼无关,那还是烦请贵店管好自家厨子的嘴,别自己犯了错就光想着往别人身上推!”
“你!”
那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掉进了秀秀话里专门为他设下的圈套,心中大为后悔,但也说不出什么能反驳的话来,只好不停地给汪富贵使眼色。
汪富贵会意,马上朝秀秀喊道:“掌柜的,之前可是您叫我出来的,这会儿出了事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秀秀冷笑道:“你叫我‘掌柜的’做什么,我店里的厨子现在都叫我东家,说来倒是奇怪,我刚买下悦来酒楼你就下我脸面说不干了,这会儿又眼巴巴地叫我掌柜的让我救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脸!”
说了这么一大通难听的话,秀秀总算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受的气出了,又扭头看向那中年管事,皮笑肉不笑道:“汪富贵从前却是在我们悦来酒楼干过,但他既然跳槽去了贵店便是你们龙凤楼的人了,贵店想怎么做生意我管不着,但闹到大街上影响街坊邻里们的生意就不好了吧?”
那中年管事气极,红着眼睛怒道:“我可是龙凤楼的掌柜,金掌柜说话是不是该放客气点!”
“掌柜?”秀秀嗤笑道,“旁人叫我一声掌柜也就罢了,你莫非是忘了,我如今可不仅是掌柜,还是悦来酒楼唯一的东家!你这个掌柜的也不知是怎么当的,管不好手下人还给店里惹出这么大一个乱子,也不知道你们东家知道后会气成什么样子呢,看在大家邻里一场,我早先就吩咐伙计去报官了,不用谢我。”
那中年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汪富贵听到“报官”两个字先急了:“她报官了?郭掌柜,不能让她报官啊!”
钱小二个子高挑,最先看到穿着官兵服饰的人,便跟着嘲讽道:“怕什么,汪富贵你不是觉得自己无辜吗,那就等官老爷给你做主呗,不过现在也不管你怎么想,衙门的人已经过来了!”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汪富贵口中的郭掌柜起先听到“报官”,虽然脸色也微微变了,但很快面上又恢复了正常,手往钱包里摸了摸,随即斥骂汪富贵道:“就是,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怕!”
说完便主动去寻那些官差,好趁早把手里的银子送出去,说不定还能仗着官腔压一压对面的悦来酒楼。
谁料官差却看都不多看郭掌柜一眼,径直走到了热闹的中心询问发生了什么,突然一转头看到了秀秀,惊喜道:“哟,这不是金娘子吗,您也在呢?”
秀秀笑道:“街上有闹事的,闹了两三天了,实在有失体统,我这才叫伙计去衙门报官,自己也出来看看热闹。”
倒是赶巧了,今日把伙计叫过来的官差正是之前给秀秀送女户文书的那几个,这下秀秀更是胜券在握了。
王富贵见秀秀笑得这般有底气,想到当日齐二奶奶花重金给她办及笄礼过生日,听说还是因为府尹家的女眷提前给她送了生辰贺礼,如今看来,只怕听说的多半都是真的了,当下顿时心如死灰,嘴上再不敢放肆胡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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