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儿是被自己亲手所煎的药汤所害之后,周老头整个人伏桌大哭,哭声悲凉,便是军医在营伍里待了多年,平时自认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此时听了也不禁为之动容。
但赵子宁并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去哭悼离世不到一天的周娘子,而是冷冷地对周老头说道:“你女儿生产前喝了掺大寒之物的汤药,这才早早难产而去,你那外孙还没足月就出生,身子想必也不会好,小孩子本身就是容易夭折的。”
周老头哭声一停,听了赵子宁这样一说,想到自家外孙为父不详,但肯定是胡人的种,往后便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且母胎孱弱,生来就有不足之相,好不命苦。
赵子宁又道:“你先前说你是用生脉饮救了你女儿,把这期间所有用到的东西和过程都说出来,如果真能治好所有得时疫的人,那你的外孙便有救了,我会找来所有你需要的药材的,无论是用来治疗时疫还是你外孙。”
“当真?”周老头猛地一抬头,不敢相信地问道,“可是生脉饮要用到大量的人参,便是用党参替换也要不少银钱!”
“莫说党参,”赵子宁淡淡道,“只要真管用,人参灵芝我都能弄来,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只需要想想如何治疗时疫,有刘军医帮着你,想来你们很快就可以弄出药方来。”
等赵子宁拿着一张纸方从议事厅里走出来的时候,抱剑早带着人从周老头家善后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他呢。
赵子宁问道:“都清理干净了?”
抱剑恭声道:“之后确实又来了一个胡人,被我们暗中埋伏后给活抓了,本来想带回来给您审问的,但他居然后槽牙含了毒,在押送回营的路上……自尽了。”
“抱剑,你觉得胡人的大可汗真的是不在乎时疫之人吗?”
“我不知道,”抱剑老实地摇了摇头,但还是补充了一句,“但我觉得生老病死面前众生平等,怎么可能真的会有人不怕死,大可汗或许不在乎草芥死活,但他若真的清楚这时疫的可怕,想来也不会不怵。”
赵子宁点了点头,轻声道:“大可汗虽然有了年纪,说不定哪天就要喂鹰了,但他下面那么多个儿子没一个是傻子,只怕周老头家这事就是大可汗的哪个儿子干的。”
“啊?”抱剑一脸不知所云,问道,“爷,不至于吧,那周娘子被掳走前才多大啊,周家满门上下咱们之前不是都查过了吗,便是周娘子在胡地嫁的男人也不过是个寻常胡兵,大可汗的儿子为什么要花这个大力气来灭他们家?”
“因为周娘子得了时疫,若是在胡地,得了时疫的普通人生死由命,没人会在意她。但逃回我大盛之后被治好了,所以胡人要她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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