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大长公主冷笑一声,问道:“怎么,你那好母亲没告诉你你父亲当年都做过什么事?”
秀秀闻听此言,便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猜想必然是当了真,看来父亲当真是因得罪了什么权贵才得了暴病离世的下场。
她挺直了背,目光坚定地看向靖安大长公主,说道:“我父亲当年若真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早就违反国法被陛下抓起来问罪了,可我父亲是突感暴病,在家中离世的,说明是有人想让他死,我父亲为官清廉刚正,若是因此遭人怨恨而除之倒也说得过去,要果真是这样,我们一家人行得正坐得端,臣女又为何不敢回京?”
“年纪轻轻的小娘子,没想到嘴巴倒挺硬的!”靖安大长公主冷笑道,“不知者无畏,你若是知道你父亲在当年树了多少个仇家,我看你还敢这般硬气不!”
秀秀微微俯身,朗声道:“请大长公主赐教。”
她的姿态虽谦卑,语气和措辞也恭敬,可看在靖安大长公主眼里却无比刺眼。
当年的金泽恩便是这般,对着一众身份高贵之人虽然恭谦有礼,但也从未真正在他们面前弯腰低头。
“当年你父亲以寒门之身从江州考入京城,殿试之时颇得先帝赏识,留任京中,又去了朱家的女儿,若他肯学着变通,熬上个几年,未必没有入得内阁、死后配享太庙的机会,”靖安大长公主冷冷地讥讽道,“可他不光不懂得官场变通,还拿宗亲说事,宗室可是皇家的根本,岂是他一个区区侍郎能动的?”
秀秀心中一惊,但袖中还是攥紧了拳头,仰起头一字一顿道:“宗室是皇家的根本,但不是国本。”
她这话说得很大胆,何为国本?
唯有储君才能称之为国本,她自己不惜担上妄议国本的名也要说出这句话,赌的就是靖安大长公主没有老糊涂,若靖安大长公主敢将宗室与皇储相提并论,那才是真正的会摊上谋反之罪。
果然靖安大长公主只是冷笑连连,并没有反驳秀秀刚才的话,转而道:“皇后已经小产了一个皇嗣,你且祈祷她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吧!”
“皇后娘娘贵为国母,自然鸿福齐天,必然能为陛下、为大盛平安诞下皇子,”秀秀淡淡道,“大长公主方才说我父亲得罪了宗亲,臣女愚钝,还请大长公主明示。”
“当年国孝刚除,新帝广征纳议,你父亲说当下宗亲众多,但国税国库有限,不可用于赡养宗室闲人,提议往后公主之子无功不得封侯、之女不得加封郡主县主,亲王郡王之次子、庶子无功不得封公、封侯。”
秀秀闻言一愣,若父亲当年果真这样上奏,那的确很是得罪人,诸位亲王郡王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儿子,还有那些妄图尚主以攀附皇权的人家,只怕都会恨毒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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