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我们老大是谁，关你什么事？”
要债的很不客气，可能是因为身高被李燃森压了一头，更想用声音大小来找回存在感，所以语调像是吼出来的。
与李燃森不咸不淡的质问，形成鲜明对比。
偏偏丝毫不如他这般表现的云淡风轻。
苏晚季看着眼前姿态闲散的男人，忽然感觉……他像是一头早就俾倪天下的雄狮。
因为有着绝对的实力，所以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李燃森不经意间透出的淡然，甚至让苏晚季恍惚觉得，他不仅仅是个运货的工人这么简单。
甚至有时候更让人胆战心惊的可怕实力。
不过她这些想法。很快就随着接下来的一切消失，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
“那我换句话说，你们是哪家讨债公司的？城南的盛达还是城北的诚信？要么，Y城最大的那家荣泰？”
李燃森一个个悉数现在Y城里有些名气的放贷公司。
这些公司基本都还兼营讨债业务，本地人找他们借了钱如果还不上，就会面临各种手段的催债。
这倒是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欠人还钱天经地义，只不过……
李燃森眼底冷厉弥漫。
他们在这里要债，也得守他的规矩。
李燃森今天就跟街边遛弯路人似的突然出现，但那存在感又过于骇然，再加上他对各种公司知晓的这么清楚……领头那个，脸色终于是发生了一点变化。
“你……你是谁？”他终于用上了稍微谨慎的语气，跟着他来的那些手下也都没敢吭声。
本就不宽敞的楼道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李燃森扫了站在门口的苏家人一眼，视线又从苏晚季脸上滑过，接着漫不经心说：“下去聊吧。”
那人正在犹豫，李燃森从裤兜里摸出个打火机，将手里那支烟含住，手指拢了拢，点燃一簇火苗之后，楼道已经烟雾缭绕。
他的深刻硬朗面庞也变得模糊不清。
李燃森语气还是淡淡的：“迟野，认识么。”
他气定神闲说出这两个字，那人的表情又一次发生了明显变化，似乎连五官都颤抖了几下。
他咬牙说：“行吧，我跟你下楼去聊聊！”
眼看着这帮人就这么跟李燃森走了，苏年半晌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妈呀！那谁啊这么牛逼？？也太酷了吧！！”
就跟什么领头老大似的！
这句话他虽然没说出来，苏晚季却能自动补充上。
因为刚才，她也有这个感觉。
从一开始认识李燃森，他带给苏晚季的，便是极为危险的预感。
她早就意识到这人比她想象中更可怕。
但现在看他如此驾轻就熟，应付这些催债的野蛮人，对他的观感又复杂了一些。
不是害怕畏惧，也不是讨厌，更多是……快要控制不住继续探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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