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猜疑(1/2)
涂山战手一扬,和萧无雪宝贝似的握在手里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酒至半酣,人已熏熏欲醉,他一个基本滴酒不沾的人,选择在夜里痛饮,多少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
“唔,”提起过去的事,涂山战总能感到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一双魅气横生的眸子里,细碎的泪光与淡淡的笑意并存,声音透着撕列般的沙哑,“我猜,他是在维维谷的老朋友。”
“这么简单?”萧无雪呛了一口,从椅子上跳起来。
涂山战犹犹豫豫的说:“对啊,然后,你们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被一场飞来横祸挤散了,从此你忘了我,我忘了你,要不然就是兄弟间发生矛盾经过一场剧烈的打斗,从此分道扬镳。”
萧无雪郁闷的摇了摇头:“差了十万八千里呢,我以为你还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原来是瞎蒙的。”
涂山战苦笑:“瞎蒙本来就是猜测的一种。”
萧无雪愁眉紧锁的砸了咂嘴,侧身挨着桌沿坐下,随意的抬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手肘撑着膝盖,干脆不往嘴里递酒了,方才的醉意醒了一半,那有如实质的眼睛表明他正为一件极其重大的事酝酿措辞,涂山战不耐烦的拍起桌面,催促个不停,他望着怪石嶙峋的洞顶,叹了口气,这才支支吾吾的说:“这事儿还要从你灭了颜氏开始……”
刚一开头,涂山战就听的堵了口气,耿耿于怀之情顿时泛滥成灾,脸色难看的一塌糊涂,萧无雪也不瞧他,撑在桌子上的一条手臂托起后脑勺,声调里充满了少有的木然悠长:“我被迫逃离自己的故乡,身后亲人朋友白骨累累,也曾想过找你报仇,但与我一同逃出来的还有一只路都不会走,话也不会说的小拖油瓶。”
涂山战截口打断道:“蹒跚学步牙牙学语的幼儿,有什么本事跟你一块逃出去?”
萧无雪道:“当然是抱出来的!那时候我才二十来岁,半人半狐,身子骨又弱,自己逃命都成问题,看在同族的份上,见他缩在死狐堆里气息奄奄,不忍心一走了之,迫不得已带上他兜兜转转的逃到人间,那段日子我想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半妖和一只彻头彻尾的狐狸,走到哪儿都万众瞩目。”
涂山战应和道:“主要是半妖让人害怕,人族最见不得形状怪异的东西。”
“可不就是么!”萧无雪说的投入,酒鬼和说书先生的混合体渐渐呈现的淋漓尽致,替自己委屈,还有点愤世嫉俗,光顾着指手画脚,杯子碎了一地,无人知觉,“就念在因为我自己的缘故害的那小不点挨了不少臭鸡蛋,我才没把他扔乞丐窝里,也正是在那时候,我学会了偷鸡摸狗,养活了我俩。
好景不长,失窃的人家带了好多人围堵我,我打不过他们,那小子却吃的多长得慢,多少年了还停留在幼年时期,胆子又小,见了混乱的阵仗能吓的尿裤子,没办法,他哇哇大哭之际,被我一掌打的飞出了人群。
后来我三月刑满释放,去之前那条街仔仔细细的寻过,寻不到小不点半点踪迹;又拿布巾缠头,四处打听他的下落,最后无功而返。”
涂山战“啧”了一声:“估计有人知道也会说不知道。”
萧无雪沉吟道:“嗯,这些年来,我就当他被人宰了吃掉了。直到我看到顾朝夕身上那些红色的印记,仍没往小不点身上想。说来也挺奇怪,昨天晚上,娘给我托梦,让我照顾好小狐狸。
我和小狐狸的事在娘死后才发生的,她怎么会……”正说话,忽听外面锣鼓声响,人声喧哗,洞口的草席似被人掀动了一下,涂山战放下酒杯,凛然有神的疾步而去,席帘一开,手腕倏地给人抓住,他唰的拔刀横扫,眼前突然闪过一条熟悉的人影,伴着夜露的凉风轻轻一吹,他激灵打了个寒颤,酒意去了大半,看清了眼前人的面目,险而又险的收住了送出去的刀,余势倒也薄弱,当即倒转刀柄,直来直往的问:“你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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