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伪装(1/2)
小女孩一开始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后来望着涂山战爆出血丝的眼睛,渐渐的止住了尖锐的声息,楚楚可怜的啜泣着。
萧无雪怕他一不小心掐死了这孩子,一方面顾及涂山战在众妖前的面子,凑过来挡着嘴低声道:“别冲动啊战哥,铃兰小小年纪,不会撒谎。”
自从灵兽山脉脱险,涂山战就没跟这孩子有过任何交集,加上顾朝夕的事一闹,铃兰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质问他,在牢里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住的地方和萧无雪离得近,跟亲娘撕破脸也要往那跑,天天魔怔了似的盘算如何把那件事敞开了和涂山战说,万一涂山战哪天来看萧无雪,彼此碰见了,应该怎样提起并循循善诱的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毕竟回到维维谷后,涂山战就没有主动找过她,对待娘亲也是一视同仁,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像是根本不认识娘亲,更没有私下里会见过娘亲,反倒是云中君经常在洞口转悠,她好奇的问过缘故,云中君遮遮掩掩的说什么“羽族最近不安分,我在这儿巡防呢。”铃兰虽然古灵精怪,大人的事也还了解的太过浅薄,兴冲冲的给云中君送吃的,遭到娘亲的数落,云中君也伺机跑了,没有再来巡防过。
铃兰坐在洞口的石头墩上不知道往地上划了多少圆圈,总见不到涂山战的影子,慢慢地越发觉得涂山战在牢里那句话只不过权宜之计信口胡诌。
如今涂山战凶戾狠恶的面孔近在咫尺,铃兰失望的眨了眨挂着水珠的睫毛,心说:“这狐狸精长得好看,脾气太凶,我才不要这么凶的爹。哼,娘都不着急,我瞎操的哪门子心?我以前怪希望有个做妖王的爹,现在看来,跟我想象中差的太远了,不要也罢。”
涂山战忽略了萧无雪的劝阻,灌满威慑力的猩红眸子恶狠狠的盯着手里的女娃,开口追问:“老子没工夫跟你耗,怎么,还不说?”
跟风娘子母女同住一间洞府的女妖瓮声瓮气的说:“啊哟,这娃说的是实话,大王明察呀!”
萧无雪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大家伙都看着呢,如此逼问一个小姑娘,恐怕会引起众愤。”
涂山战心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过激了,心里却翻腾着难以控制的紧张,似乎真的亲眼目睹景恒和风娘子携手私奔。
就在这时,铃兰圆眸倒竖,和她自身年龄不相称的凶蛮彰显无疑:“行,你这么想知道真相,我不妨全都告诉你吧,景公子经常来找我娘,邀我娘出去玩,昨晚大概是一块打野食去了,哎,我这个娘暴躁易怒也就罢了,男人面前,女儿永远是次要的,我造了什么孽呀,贪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娘。”
说这番话,她浑然一副大人的模样,由不得别人不信。
涂山战感到胸口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重拳,眉宇狠狠地拧成了一枚枷锁,浓郁的咸腥顺着喉管往外涌,残酷,暴虐,不合时宜的将苍白愠怒的脸颊收拾的面目全非。
周围的人听说景恒和风娘子过从甚密,眼下可能趁乱携手天涯去了,幸灾乐祸的不在少数,而风娘子毕竟是他们兽族一员,风骑的脸色俱都灰扑扑的,觉得风娘子此举丢了他们的颜面,尴尬冷漠的自顾自摇头摆尾。
座位上,云中君喝茶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老朋友跟兽族私通,而且是在风娘子极有可能做了刺客勾当的情况下,理应发表自己的看法,脸色变了几变,什么都没说。
那瓮声瓮气的女妖立刻煞有介事的附和了铃兰:“木错木错,经常有个男人来这附近转悠,昨晚额睡的死,风娘子啥时候回来的……呃也不知道,零蛋机灵,说的应该木错。”
“纹姨,”铃兰不满的叫道,“我不叫零蛋,你那漏风的牙齿啥时候才能补齐。”
名叫阿纹的女妖不好意思的捂住一笑就豁牙外露的嘴,嘟嘟哝哝说的啥也没人听得清。
涂山战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为了一个男人神魂颠倒,那个男人还是令他爱恨交加的仇人,直到现在他才恍然醒悟,促使他原谅景恒的原因从来都不是他那所谓的宽宏大量、心慈手软,而是早在五离山初见就悄然萌生的注定违反了前世执念的异样情愫。
涂山战强行按住胸腔内嘈嘈切切错杂弹的心弦,再没出息,这个当口容不得他发神经,甩手便将铃兰交给旁边靠墙而立的妖兽:“找到风娘子之前,看好她……啊!”一语未完,铃兰扭头,尖锐的猫牙插尽了涂山战手背的筋骨,她像头掉进肉锅的馋猫,想甩开她就必须舍掉一层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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