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甘愿(1/2)
涂山战的伤位于胸腔偏左,靠近肩胛,创口深可见骨,利器所致,再往下接近心脏的位置,红色的小孔星罗棋布,周围皮肤隐隐泛青,景恒的目光落在上面,拿药的手忽然一颤,登时脸色大变。
涂山战满头大汗的低喘:“真他妈活见鬼了,你稍微离我近些,锦瑟就作怪,胸口好像有一把刀在肉里横冲直撞,我活了几百年,挨得刀子多了去了,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生不如死,全身的血管都要爆开一样。”
景恒侧身坐在床沿,探手拭去涂山战鬓角的冷汗,声色惶急的问:“这伤怎么来的?”
涂山战挣扎着坐起来,景恒塞了只枕头在他背后,他气息紊乱的沉吟道:“都是你害的,为了找你和风娘子这对贱人,我把铃兰关进大牢,传出消息,天天吊打那小妮子,不信风娘子听到女儿遭此大难还不露面。
哎,我早该想到你把她藏到这儿来了,难怪我的计谋得不到响应,上千里的路,再疯狂的传闻也打扰不到你们啊。 ”说完,心里一酸,鄙夷的哼了一声。
景恒盯着他的眼睛,颤声道:“你听好了,云中君带走的才是风娘子。我……”
涂山战大惊,情绪激动:“什么?你把风娘子和顾朝夕掉包了?你和云中君到底筹谋什么机关?”
景恒长话短说:“这关系到云中君飞升前的一桩旧事。”
涂山战好奇心大减,飞升前的旧事,多半是儿女情长之类的恩怨纠葛,干咳道:“你们走了干净,我可倒霉了,一个个的嫌我残忍卑鄙,争先恐后的和我较量,不小心挨了两招。”
景恒的视线游移在涂山战的脸庞和伤口之间,语气颇有几分沉重:“真的么?”低头搓弄草药。
“当然!”说的急了,涂山战握手成拳,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有意隐瞒妖狐回归一事,“弟兄们说我浪得虚名,所以试探试探我的身手,打得过便继续尊我为王,打不过就把你跟风娘子找回去,任由他们处置。”
“够了,”景恒抬手打断,面凝重霜,道,“跟你较量的可有蛇人?”
涂山战诧异的睁大眼睛,喃喃道:“你如何得知?”
草药在景恒的手心里融成透明的膏状,然后直接用手贴上创口轻轻地揉开,说:“银针造成的创口,有毒。”
殷红的皮肉忽被凉丝丝的药物黏上,清寒之意直逼骨髓,涂山战瞬间周身紧绷起来。
侵骨的寒凉与热炙的掌心温度缓缓融汇,仿若一团温和的火焰,顺着肩臂义无反顾的贯入后脊,激的涂山战狠狠哆嗦了一下,感觉所有麻筋都被触动了,他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我知道。”
“这毒需得及时清理,不然伤及心脉,后果不堪设想。”景恒终于收工,涂山战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后脊火柱似的焦烫分散到全身,舒爽至极,唯有嗓子仍卡着一团棉花,郁闷道:“我已经驱过毒了,你就别瞎操心了,死不了。呃,就是感觉这里闷闷的,似乎能左右我的呼吸。”
“什么方法驱的?”景恒问。
涂山战蹙眉道:“还能什么方法?当然是运功驱毒,方才分明好多了,咳咳……”
景恒将收拾好的剩余绷带塞进抽屉,转过身来,眼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难怪。”
“难怪什么?难不成我要死了,活活憋死?你别吓唬人了,我没那么娇气。”
“灵力驱毒会有残留,蛇人修行百年,其毒比羽族的尸毒犹有过之。”
涂山战心生不详:“那怎么办?草,这种死法太也折磨人了,咳咳咳!你干嘛?!”
景恒单腿跪上床沿,双臂撑在涂山战两侧,俯身,低头,干燥的嘴唇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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