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晚膳之后,凌琼牵着袁琛回到她的小院子。
温水浸湿巾帕,凌琼轻轻地给袁琛擦着脸与手,洗漱过后,坐在床头,一下一下轻拍着她,凌琼学着儿时淳于氏的模样,将她哄睡。
肉乎乎的小脸因为熟睡染上红晕,酣睡的模样让凌琼心软。
给袁琛掖好了被子,检查了一遍门窗,又悉心地吩咐了一遍守夜的女使,凌琼才放心地离开。
房门轻轻关上,尽量不去吵扰屋里小人儿的休息。
袁慎正在门外等着,一见凌琼出来,立马去牵她,两人一起回了自己的院落。
直到出了院门,袁慎才开口说话,“陶陶的手还疼吗?”
凌琼嗔怪地斜了他一眼,“说是不疼了,你既然心疼她,怎么不自己去问?”
袁慎傲娇地一偏头,“我是要做严父的,慈母还是你来吧!”
凌琼斜了一眼他,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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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琛如今的年纪算起来,已经四岁了,是凌琼身体抱恙、情绪最不好的时候怀的。
最初的时候,凌琼已经生了死意,种种打击,让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念想。是怀了身孕后,感受到孩子在腹中成长着,才渐渐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想看看她与袁慎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诊出喜脉的时候,霍不疑刚带兵戍边没多久。
那时所有事情堆积在一起,几乎要将凌琼压垮了,昏迷着不省人事,似乎只要她迷失在梦境中,她就能够不面对现实的种种。
可是梦终归是泡影,是要醒的。
在凌琼醒来没多久,就诊出了喜脉。
那时凌琼算是大病初愈,人消瘦了不少,往日的衣裙穿着都空荡荡了许多,脸色也苍白了很多。
像是原本娇艳明媚的花,失去了养分,变得枯萎起来。
那时怀胎不稳,最开始太医诊脉的时候没有诊出来,还是后来月份逐渐大起来了,才诊出来了喜脉。
凌琼本来就消瘦着,怀着孕更是消耗了她太多的心思。
思虑过重,让她的身体更加不好了。
那时凌琼总在想淳于氏,想起淳于氏曾期待着她与袁慎的孩子是什么模样。
一想起这个,凌琼就总流泪。
泪流得多了,凌琼的眼睛就疼,袁慎请了许多大夫来。
可是眼睛吃药就能治,凌琼的心病却治不了。
袁慎就找了许多办法,逗凌琼开心。
袁慎去了淳于氏从前去过的庙里一趟,请了一尊菩萨像回来,每日拜谒,祈求凌琼平安健康。
一日一日,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凌琼和袁慎都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凌琼的心情也慢慢舒缓了很多。
凌琼孕期多思,身体本就孱弱,所以袁琛生下来的时候,就比寻常孩子要小一些,哭声也小。
袁慎就和凌琼每日细心看顾着,看着袁琛越长越大,身体也在他们的悉心照料下越来越好。
只是凌琼的心病一直都在。
看着袁琛越来越大,她就愈发伤神,心里总念叨着淳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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