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在定远侯府作威作福惯了。
这府中别说丫鬟、小厮,便是大房的长嫂、三房的弟媳,也都得看她脸色。
谁让她们的夫君是庶出?
而她的侯爷,却是定远侯府唯一的主子!
但今日,徐氏却碰了两个软钉子。
平日里喜春、喜夏对徐氏的尊重,仅仅是表面功夫,给她这个定远侯夫人该有的体面。
真碰到涉及老夫人的事情,两人毫不犹豫站在老夫人一边。
喜春、喜夏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徐氏的话一般。
徐氏恼怒,待再要说什么,却是自己的夫君开口阻拦。
定远侯其实挺怕自己的亲娘,所以平日里能不见就不见,此刻接触到她不善的目光,山羊胡不由得抖了抖,“夫人夫人,母亲在此,莫要放肆。”
他扯了扯徐氏的衣袖,小声耳语道:“母亲是为你我二人撑腰的,何故板着脸孔教训喜春、喜夏?”
府中谁人不知老太太最疼两个贴身侍女?
有时他这个做儿子的看着都酸!
徐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定远侯:这个蠢顿的东西,老太太这副做派,哪里是要给他们撑腰了?她分明是……
徐氏这一番心理活动还没进行完,老夫人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看向已经起身迎过来的广贤郡王,“老身见过殿下。”
广贤郡王面带崇敬之色,“该是晚辈见过老太君才是。”
老夫人颔首,也不废话,“既然殿下给我老婆子几分薄面,此事便由老身做主,可好?”
广贤郡王眉头轻蹙,又很快应道:“但凭老太君处置。”
说处置,连靖王世子也包括进去了。
卫老太君若是要站在自家儿子那边,便是责怪靖王世子也无人会说什么。
靖王世子面皮抖了抖,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老夫人依旧一脸严肃,“老身今日便托大一回。”
她微微抬起抬手,大房、三房两个儿媳又立刻上前托住老夫人,将老人家搀扶到一旁的座位。
“都坐吧。”
老夫人一发话,三位皇孙也落了座,只是主位再无人光顾。
定远侯拉着徐氏也要落座,却被突如其来地一声责问吓住。
“卫孝全,你可知罪?”
这声音不大,苍老中却透着威严。
定远侯都懵了,“母亲?”
老夫人正襟危坐,面上却露出从未有过的颓然,看向三位世子,“当年,老身在扬州堪养病身,小儿竟不顾理法抬妾为妻,老身得知此事,已是他二人成亲半载后。
老身立刻奏书给陛下,请天子降罪。
但,陛下仁慈,知这逆子是老身唯一血脉,迟迟未回应老身。
如今已过去九年,老身心中一直愧对皇太祖……”
老夫人微阖双目,待再次睁开时,已不复颓然,“老身今日便做主一回,治了这逆子的罪!”
这声音掷地有声,似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一般。
定远侯懵了片刻,立即便要反驳。
老夫人却面色赤红地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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