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清回来时易桑榆正坐在沙发上闭眼醒酒。
她脸上本是愉悦的表情，见到易桑榆的时候便荡然无存，板着一张脸，甚至还有点冷淡。
也不去叫易桑榆，只慢慢往楼上走。
“等等。”她刚上了一个台阶，易桑榆便发了声，让她停住。
如今是深夜，陈妈年纪大了，早已经睡下。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姐妹两个清醒着的人。
“过来。”易桑榆甚至头都不转，发号施令般地道。但李兰清也极为听话一样的，她昂着首，脊背挺得极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走到易桑榆的眼前。
李兰清继承了李长青，相貌温润柔和，可这时却涂抹上了浓妆，棕色的眉、深粉色与亮片堆染的眼角、暗红色的唇。
格格不入。
易桑榆心里只有这个词。
“你今天去哪儿了？”她抬目看着李兰清，面色冰寒，肖似生父的凤目中是冷冷的光：“你知不知道陈妈热了几回菜？我在家等了你多久？”
李兰清拎着最新款的爱马仕包，往下撇着唇，随便把目光放到一个地方，糊弄道：“我今天跟陈妈说了我要出去玩，没让她做菜。你也根本不需要等我，我并不想和你过生日。”说到这，李兰清想到什么似的，对易桑榆恶劣地笑笑：“我不想让我的生日也变成我的忌日。”
易桑榆呼吸一窒。
三年前的雷雨天，那是李长青的生日，而李长青也在那天晚上匆忙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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