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院。
草木通幽,院内卧室房门紧闭。
碧儿和桐儿一左一右守在门外。
斑驳的阳光从檀木雕花窗中透进,将室内映得暖意融融。
窗前摆放着一方偌大的罗汉床。
榻几将罗汉床一分为二,姜梨和李乐之各在一侧。
李乐之半躺着,懒散的倚靠在围板前的软枕上,倒比姜梨这个主家还要自在几分。
姜梨面向榻几,率先开口:“前几日,大理寺来人,问了我贞女堂那晚的事。”
李乐之调整了一下姿势。
她侧过身子,右手支着脑袋,左手轻轻搭在腰腹处,明眸轻抬,看向对面的姜梨。
姜梨见李乐之没有应声,继续说道:“我曾在我父亲那儿,旁敲侧击的打听过此案,得知陛下给的查案期限将至,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李乐之左手把玩着腰上的丝带,不答反问:“担心什么?”
姜梨不语,静待李乐之接下来的话。
李乐之不甚在意道:“不论大理寺怎么查案,结果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贞女堂堂主与人私会,为保自己的奸情不被人觉察,便给所有贞女下了昏睡散,却不料当夜突遭大火,从而葬送了满堂性命。”
姜梨长睫微颤,沉默良久,方才出声道:“贞女堂之人,不全都是贞女堂堂主那种败类。”
李乐之眉峰轻挑:“我听桐儿说,姜梨那晚受罚,所有人都动了手。”
姜梨义正言辞:“可她后来也说过,当晚大多数人是被胁迫行事,终究是无辜者居多。”
“那又如何?”李乐之声音微凉,“死都死了,无辜与否,还重要吗?”
姜梨:“你……”
李乐之眉宇间满是不耐。
她猛的坐起,朝着姜梨倾身而去,一手撑住榻几,一手挟制住姜梨的下颌,声音微沉:“姜二娘子,利益所得者没资格指手画脚!”
“我觉得,这件事过了,你说呢?”
姜梨伸手抓住李乐之的手腕,她深呼吸了一下,道:“好,我知晓了。”
李乐之闻言笑了起来。
她松开姜梨的下颌,指尖缓缓上移,将姜梨鬓边的碎发拂到耳后,用一种甚是亲昵的语气说道:“我就喜欢和梨儿妹妹这种聪明人说话。”
姜梨也松开了李乐之的手腕。
李乐之重新坐了回去:“看在梨儿妹妹如此懂事的份上,我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是关于沈玉容沈学士的。”
姜梨愣了一下,声音低哑:“沈学士的消息,告诉我作甚?”
李乐之瞥了姜梨一眼,刻意压低了音量:“明人不说暗话,薛芳菲,我虽不知你与沈家有何龃龉,却也能猜测出一二。”
“你既然选择换个身份回京,又口口声声不怕死,想必也不是贪图姜家的富贵。”
“我要告诉你的是,沈玉容并未投靠李姜任何一家,却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如今在朝中风头无二。”
“能给他牵线搭桥,亦或是暗中相助的,只有皇室中人!”
姜梨听完以后,眼眶通红,她的胸脯剧烈起伏,以至于整个身子都轻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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