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笑了笑,道:“娘子思虑周全。”
两人回了寝室。
李乐之走向屏风后的隔间,伸手挑开珠帘,落座于棋桌旁。
桌上还是之前那盘残局。
李乐之这次并未落子,而是把之前放在最后方角落的白子,往前挪了一步。
她思索片刻,又动了几枚白子的位置。
顿时,那几枚白子形成包围之势,吃下了一颗黑子。
即便如此,白子一方仍旧处于弱势地位。
李乐之开口吩咐道:“时机将至,把我们在京城外的人手撤回来,让那些人顶上去。”
碧儿有些迟疑:“大人那边……”
李乐之出声打断,语气沉了几分:“碧儿,你若是实在畏惧,大可不必留在我身边。”
“属下知错!”碧儿面色一白,随即跪倒在地,急声道,“属下即刻去办。”
李乐之沉吟半晌,终是微微颔首:“去吧。”
碧儿起身,朝着李乐之拱手行了一礼,继而转身快步离去。
碧儿离开之后,李乐之也站了起来,走出隔间。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身窄袖长袍,头发高高束起,瞧上去干练利落。
她站在镜前,从青玉妆台上拿过那支昌化血玉簪,端详了一会儿后,将玉簪插入发间。
片刻之后,屋中灯灭,空无一人。
……
肃国公府。
月明星稀,微凉的夜色中,一袭黑衣的女子飞檐走壁,稳稳的落在枫树院落,随后大跨步的走向亮灯的屋子。
文纪和陆玑跟在她的身后。
女子刚进房中,就迫不及待的去到桌边,猛灌了几杯凉茶,这才看向一旁的红色身影。
她语气不太好的问话道:“萧蘅,你命人马不停蹄的把我叫来,究竟所为何事?”
萧蘅背靠着太师椅,手中折扇轻摇,不紧不慢道:“司徒神医可还记得那支血玉玉簪?”
“不是神医,是第一毒手!”司徒九月纠正了一句,紧接着皱了皱眉:“什么玉簪?”
萧蘅说道:“一个月前,我从清呈山回来,手中拿着一支昌化血玉所制的玉簪。”
“那时正好碰上你要离开,临走之际,你说那支玉簪很是眼熟。”
司徒九月眉头舒展开来:“奥,我想起来了,那支玉簪怎么了?”
萧蘅身子前倾,面色庄重了些许:“你可还记得,你在哪儿见过那支玉簪?”
司徒九月声音微沉:“你大老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萧蘅不语,只是沉默的盯着司徒九月。
司徒九月见此,顺势坐了下来,一条胳膊搭在桌边,妥协道:“半年前,江湖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我也受邀前去。”
“大会举行到一半,如今的武林盟主宣称有事缺席,说是要接待一位贵客。”
“我心中好奇,便跟去看了看,却只瞧见了个背影,那位贵客头上戴着的,就是那支玉簪。”
萧蘅目光凝重:“确定?”
司徒九月轻嗤一声,道:“我虽不及你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倒也不至于连半年前的事情都记不清楚!”
萧蘅一把合起折扇,迟迟不语,像是陷入了沉思。
司徒九月一手揉了揉肩头,眉眼间满是疲惫之色:“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要去休息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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