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偷听?”慕澜尘严厉地问。
姜挽月点了点头,像只垂头丧气的鹌鹑。
没办法,她不会说谎,特别是容易被拆穿的谎。
小采则站在门槛外,扶着墙,因为害怕,身体摇摇欲坠。
“下午面壁思过了?”
姜挽月点点头。
“你很想下山?”慕澜尘循循善诱地问。
姜挽月条件反射地点头,然后她抬眼看到师父那张肃杀的脸,赶紧又摇摇头:“弟子不敢。”
慕澜尘气笑了,不是不想,是不敢。
“小采,进来!”
姜挽月脸上出现剧烈波动,“师父,不要!”
她话音未落,慕澜尘一挥手,整个空间的气机为之一动。
须臾间,三步之外的小采,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小姑娘单薄的背猛地磕在院中石桌上,呕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慕澜尘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负手站在姜挽月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想下山就是错,公主乃千金之躯,岂能被下人怂恿!”
“啊啊啊……”小采痛苦的哀鸣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姜挽月大拗不已,小采不是她的下人,是她朝夕相处的伙伴。
内疚和痛惜又一次击垮了她。
“师父,我错了。”姜挽月跪在慕澜尘身前,仰着苍白的小脸祈求道:“弟子错了,弟子不想下山,再也不想了!”
慕澜尘不为所动。
姜挽月再求:“弟子知错了,求师父赐药,救救小采!”
慕澜尘居高临下地望着姜挽月,良久才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是吗?你真的长记性了吗?”
姜挽月用力点头,带着哭腔说:“是,师父我错了。”
“眼泪憋回去!我说你错了么?为师惩罚的是小采!”慕澜尘眼神森寒,“锦衣玉食供着你,教你修炼,你却想下山,想来是那小采蛊惑你!”
“不不不,师父我错了,不关小采的事!”她浑身无力,要不是慕澜尘拽着,她早跌倒在地上了。
眼前是师父不为所动的脸,远处是小采极力压抑的惨叫声,姜挽月终于流出泪来。
“师父……”姜挽月拽着男人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错了,不关小采的事!求你饶了她……”
慕澜尘语气嘲讽:“以前你也是这样说的,想来小采真正因你而死,你才长记性?”
“不不,我现在就长记性,再也不会了!求师父救救小采,是弟子的错。”
“你是公主,你永远没错,药可以给你。”慕澜尘拿出玉瓶放在桌上,顺手拭去姜挽月眼角的泪。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冰泪,他语气柔下来:“公主要懂事,小采才能平安!”
姜挽月拂开师父,立马伸手去拿玉瓶。
慕澜尘按住她的手,弯腰直视少女的眼睛,声音压迫感十足:
“记住了,你是公主,体内流淌着世上最尊贵的血,无人敢伤你,你不乖,那身边之人代为受罚!”
姜挽月浑身颤抖地看着师父那张冷漠的脸,心里懊悔到极致。
慕澜尘走后,姜挽月连滚带爬地拿着玉瓶去救小采。
她就这一个伙伴,朝夕相伴了十五年。
院子里的少女像一只破碎的布娃娃,歪着头,嘴角一直在往外淌血。
姜挽月跪在地上,哆嗦地拧开瓶子,取出里面的丹药喂给她。
“不是……你的错……”小采费力地说,唇齿间,鲜血淋漓。
姜挽月抱着她哭着说:“我不下山了,我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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