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内，太后正倚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赫连璟。
也不知道事成了没有，可看璟儿如今的模样也不像是有发生的样子。
太后先行开口：“璟儿，怎么这会有空来寻哀家？”
赫连璟放下手中的杯子，冰冷的指尖在杯壁摩挲。
“皇祖母，你昨夜的汤，是怎么回事？”
太后见他直接挑明，索性也不装了，正襟危坐道：“璟儿，月儿都进王府一年了，你们居然一次都未曾同房过，哀家还想抱重孙呢。”老妇人故意甩了甩袖子，样子严肃。
看来是成了，不然不会到这来。
“皇祖母，柳月儿不是你想的那般善良美好。”
赫连璟眸光微深，又想起今早的事。
太后一听便不乐意，“璟儿，月儿五岁起就长在哀家身边，我还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
“哼，她也是自幼与你相识，知根知底的好女子。比那荒山野岭来的好得多。”
“皇祖母。”赫连璟皱眉，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人和善的祖母怎么就这么不喜欢司窈。
“你还着急了，她除了迷惑你夜夜留宿，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太后不喜欢她，所以自动忽略掉司窈的样子和她那端庄大方的做派。
“祖母，她很好，孙儿很喜欢。”
“你喜欢养着她祖母不过问，可你硬是宠着她冷落旁人，像什么话。”
赫连璟站起身，并不想再多做停留。“柳月儿我是不会再留，皇祖母尽早将偏殿腾出来吧。”
太后一听他这话就急了，看着他要走的背影忙喊了句：“你敢！”
赫连璟停下脚步，又听见她说道：“璟儿，你明明对月儿有情，如今不过是被人迷惑了便尽做些荒唐事，可不要后悔。”
赫连璟一句没听进去，倒是和她有情？
“皇祖母，我何时对她有情了？”赫连璟转过身，眉头皱起。
太后一时有些迷惑，但还是继续说道：“少年时期我便听月儿说过你与她的许多趣事，待你们长大后更是听得不少，你们两情相悦，所以才在你上穹州之时为你迎她入府。”
两情相悦？
“皇祖母，少年时期还有之前几年，我何时与柳月儿交往过密了，孙儿与她一点不熟。”
太后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可许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难道真是误会？
赫连璟见她一脸茫然，冷笑一声，“皇祖母，孙儿说了柳月儿不是你想的那般心思单纯。”
太后皱眉，面上明显不悦。此刻在她心中，柳月儿依然还是那温柔似水的女子，而且还是那样的出生......
“哀家只知她心悦你多年，你怎可负人家？”
赫连璟目光阴冷，颇为轻蔑。“皇祖母，她喜欢关我何事？”
太后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哀家听说，那司窈一年前入府之时也不情愿，摔了满屋的金银。”
“你喜欢又关她何事？”
赫连璟握紧了拳，面色铁青。
“窈窈如今很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太后轻哼一声，“那晚中秋宴，我看她像是避你不及，被你抱着浑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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