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殷如站在窗前,面色铁青。
她手中攥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钟太医事败,已下狱,命严查,恐祸起萧墙。
“婉秋,着人去问,今日养居殿发生了何事。”殷如脸上显出冷厉之色,随意吩咐道。
被唤作婉秋的婢女应了一声,起身便往外走去。
对着空空的大殿,殷如忽然说道:“到底是暴露了,圣上想必异常震怒,这个人没用了,可以抹掉了。”
梁上忽地传来轻轻的一声:“遵命。”便再无动静。
不多时,门外下人禀报有太医求见。殷如正襟危坐,宣人上殿。
那人身形颀长,一身正气,蓄着方正的胡须,居然是今日在皇帝殿前大出风头的秦太医。若是段锦鸢在,自然就明白为何秦太医今日一字一句皆是诛心之言了。
殷如道:“秦太医来了,坐。”
“谢娘娘。”
刚落座,殷如就问道:“今日出了何事,钟谋远为何就被发现了?怎么查到清心露上的?”
秦太医无奈摇头:“自从前几日娘娘传下旨来,言明钟谋远或许将事败,让臣注意着些,臣便一直留意十三公主寝宫及陛下那边的情况。今日午时过后,十三公主前去给皇上问安,后皇上便突然传召太医院所有当值太医。”
殷如忍不住问道:“难不成圣上病发了?”
“非也,乃是公主急火攻心,晕过去了。臣牵挂娘娘所吩咐,由此第一个赶到,公主昏迷是因为前几日骑了马,暴晒之后淋了雨,体内寒热交织。而且公主十指之伤还未好。清心露之毒已在其体内发挥作用了。”
顿了顿无奈道:“臣本想将此事遮掩下来,奈何后一步赶到的张太医竟迅速判断出公主病症虽来的迅猛,其原因竟在中毒。臣无法可想,只得配合,将所有罪过全推到钟谋远身上。”
殷如点头,松了口气道:“本宫未知实情,倒吓了一跳,你反应甚是机敏,及时将钟谋远舍弃了出去,本宫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谢娘娘。之后……”
“嗯,之后呢?”
秦太医微笑道:“钟谋远倒也是个聪明人,未将说辞往娘娘您身上引,而是反咬了十三公主一口,临走之前还破口大骂,做足了他是公主那边的人的戏。”
殷如讥讽道:“他不聪明,立时就死,护着本宫,本宫说不定念着这份情,出手拉他一把。”她好整以暇收回修长圆润的手指细细审视着,“只可惜,本宫从未想过要拉他一把,自从他被支出宫,让段锦鸢那小建人拿到清心露开始,他钟谋远,就注定是个死。”
“是他自己不小心,怪得了谁?今日他还哀求着看臣,想必也是动了招供的心思了,娘娘,此人一刻也不能留,还是尽早除掉为好。”秦太医压低声音,像是怕人听见似的,倾身向前。
将桌上一根烛台拉的近了些,殷如抬手点燃那张密笺,神情专注,“等你说那就晚了!在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本宫就已经遣人前去灭口了。”
“娘娘,您别忘了,还有钟谋远的老娘和妻儿啊!”
皱眉,殷如摇了摇头:“早晚是要杀的,不急于这一时,他死在狱中,他一家被灭门,陛下必定会下令彻查到底的。”
“那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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