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球鞋摆着微红的霞光,一步步走向未知。
一辆保姆车在身侧停下,车窗后的人同她打招呼:“昨儿不是拍了夜戏,今天休息,你去哪啊?”
她摆摆手,很是随意的寻了个借口,同商允说了再见。
年少时相信真爱所向披靡,现在换了主角,好像不怎么相信了,她是不是有些狭隘了?
‘棠姐,其实我二哥有相爱的人,他没有帮你,你别怪他。’
华丰酒店八楼的休息室里,那个少年暴躁的喝酒,最后喝多了,有些藏着的话就吐露出来了。
心中有数是一回事,旁人亲口所说,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郑文泽说:‘若是我自小捧在手心的小王妃,我一定会将她抱下花轿,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我手里捧着,心里贴着的。’
石头是可以焐热的,冰山也是可以融化的,戚弦却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
酒店。
开门的瞬间,浓浓的铁锈味让她身体一颤。
戚弦的手已经包扎成熊掌了,似是一座雕塑般坐在沙发上。
她走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看到包扎的很好,才放心的坐在了另一侧的单人小沙发上。
“戚总,当初答应娶我,委屈你了。”尽管打了无数遍的腹稿,开口时仍旧犹如刮骨剜肉。
戚弦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安然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虽然爸没有告诉我,我也猜出了些,多半是爸威胁你了。”
“咱们开始时,并不光彩,但我是干净的,同样我心中你也是干净的,你为我妈做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我这个人啊,乏善可陈,戚总,我们离婚吧,我愿意净身出户,还你一个自由身。”
身侧压抑的呼吸声,逐渐粗重。
白棠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下一刻,她似是被猛虎扑食的兔子一样,双手被擒在头顶,整个人被压制在臂弯与沙发的方寸之间。
几个月前,笑意皎洁的小女人坐在他的腿上,忍着羞涩,对他告白:‘戚先生,我好喜欢你,你也试着喜欢我好不好?’
穿着粉色围裙的小女人不顾额上的汗水将一道道菜摆在餐桌上:‘戚先生,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酒醉后勒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近乎哽咽:‘戚先生,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都改,好不好。’
唇贴着唇,舌绕着舌,温柔的、绵长的,不含情欲的吻。
未睁开的眸子滑出泪水,虽然有些难过,但好像很轻松。
“你为什么不爱我了呢?明明你之前是爱着的。”戚弦有些语焉不详的呢喃着。
是啊,之前明明是爱着的。
“我不让你选了,你可以做我的戚太太,也可以工作……”
“戚弦,你喜欢我吗?”白棠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
简单的一句话,卧室陷入了死一样的静。
“我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在家,喜欢……”
喜欢你的身体。她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有一点被喜欢的?
戚弦又封住了她的唇,良久:“我还不想和你离婚。”
红唇微扬,却并不是因为这句话欣喜,而是嘲笑着自己。
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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