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姑娘第一眼便觉得亲切,那日酒楼救我时聪慧又善良定不是那种人。”
“而且现在外头都知道这事我的画像不知道都传了多少了,如果你要把我交出去,早就交了何必等到今天?”
沈碧垂下眸眼神闪烁,复抬头看去,“我的卖身契都在冯家,要不是上次府里走水让我有机可乘,我哪能偷着卖身契逃出来。”
“我十五岁就被卖进冯府,外人眼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衣食无忧。也确实,像我这样的人就是依附别人的命。”
说到此她眼里烁着晶莹的泪花,抹着泪抬眸,却撞进南篱审视的视线。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冯府?”
沈碧滞了一下,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哭着颤声道:“冯员外他……他脾气越发暴躁,好几个姐妹都被他折腾死了……我、我实在是害怕……”
她错开目光小心地掀开眼瞥南篱。
其实那场火不过是恰到好处,其实先前她就已经换好了婢女的衣裳。本来都到门口了,谁想那日有新人进门她也被唤去接人。
算是冯府为数不多的人里头,瞧清这新入门就被劫走的十六房姨娘的。
早知道府里来了贵客,有些心思活络的姐妹想踏进那跨院都难,她却眼见得那十六房小娘如此轻易就跨过了冯家这龙潭虎穴迈进高门大户。
对于有些本事的人,她自然要拉近关系得些庇佑。
否则就这么东躲西藏,难保什么时候就被抓回去了。
至于这些话,她自知真假掺半,置于同一立场才好卖苦博得些同情。最好能让借着这靠山帮她彻底摆脱了冯家才好。
“我听说冯府走水还烧死了人,可 那天火势并不严重,要不然我也不至于那么快被发现……说不准那个妹妹的死也是另有隐情。”
南篱想起萧川那天的话。
只是如果要对付冯家,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门外一团影子渐渐放大,南篱示意沈碧先躲起来,再三告诫她说出来的时候才能出来。
门被一把推开,鲁安正弯着腰动作没来得及收回去,此时有钱尴尬地往前踉跄了一步。
他站定好,和南篱打招呼:“师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
南篱:“回自己住处而已,师兄太忙我就没多打扰。”
“哦,那这次回来是……”他眼神往后飘。
又是带什么好主意回来等着告诉师父呢吧。
“好久没摸刻刀了,怕师父骂回来练练。”南篱望着他,一脸坦然。
以往有些时候只觉得师兄性子直,没什么坏心思,但再想到那天他急匆匆来说月牙儿失踪,总觉得是生怕她不够担心一样。
是以有些事她不得不提前留个心眼。
“那倒不巧,师父不在。”他叹气一声,摊开手,“没事儿的,姑娘的手哪能天天跟我们一样,有些话师父也就说说罢了,你看他什么时候真罚过你。”
南篱笑着随口应付了几下。
师父的性子谁不清楚,不过是想当然的几句安抚罢了。
两人没什么话聊,南篱准备回屋,陡然听前店传来吵嚷。
一个小学徒连忙跑到后面来叫鲁安,他是最近才来学艺的跟众人都不熟,也没见过什么闹大的场面,被遣过来喊师兄只管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鲁、鲁师兄,好多桃木符,都、都被砸了……”
“什么?!”鲁安还指望着这些赚银子到师父跟前邀功的,闻此火立马就冒了上来,“敢来我们栖木堂砸场子?!”
见他撸起袖子气势汹汹转眼就到了门口,小学徒缓了口气,张着嘴望着人的背影弱弱将后面一句吐出,“是师父说不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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