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枝日茂,山河不改,但人却难似从前。
萧祁谋反一事到底因着他最后舍身护君,保了周皇后……不,如今该是太妃了。
崇帝传位八子洵王,朝中皆有些震惊。
齐萧两家婚事已定,随着萧宴清登基,齐云摇也从原本的洵王妃仪制提到皇后仪制,入后宫主位。
有人却是松了口气。
景王府中,春花正好,新绿已开,却无人顾及忙碌一片。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咱们不回来了呢……”
檐上莺鸣燕语,檐下堆满行礼,了夏站在其中,似是落入谷仓的小麻雀。
“瞧着娘子满身力气用不完似的,包袱越堆越高了。”看到罪魁祸首,她忍不住道。
南篱小心放好,拍拍手,十分满意,“这才哪到哪?出门在外自己的用惯了我也懒得换,不如多带些。”
素秋搂紧怀中物什有些忍俊不禁,但看着姑娘如此兴致,也就随她去了。
接着,了夏看着南篱转身进了小厨房就差把灶台带上了,差点眼前一黑,噘着嘴忍不住唤道。
“素秋姐姐……”
素秋意味深长朝了夏眨眨眼,做了个口型:王爷要回来了。
萧彻安一回府便瞧着如此阵仗,准备的行李太多,排排摆摆甚至堆出了吟风院,宛若条绵延山脉。
一月白身影穿梭其中,走近些听见她口中念念有词。
“三十五、三十六……”
树影覆盖更衬得其肤若凝雪,她小巧鼻尖端凝着如珠汗水,眸中全然认真。
许是原本在屋内收拾的,长发未挽紧贴着脖颈后背,几缕发丝染湿黏在面上像是橫生的细小枝丫。
萧彻安靠过去,脚步悄无声息。指尖梭进那墨色瀑布十分小心地拢起,收紧提起来些。
有些粗糙带着茧的指尖擦过,有些麻痒,南篱后颈细小的绒毛瞬间立了起来。
感知到熟悉的气息包裹过来,南篱维持着那个姿势并没有动。
没了那些粘黏与包裹,身上一轻。
两人身上都没有可束发之物,萧彻安也就这么举着了。两人靠的很近,融洽平和,南篱也没客气又开始不间断的点数着。
她一动,长发绷短。萧彻安怕撤疼她,也跟着挪动。
远远近近,男人掌握什么都如此之快。南篱唇边隐隐泛起笑,似是故意的,更无顾忌地来回清点着。
树影变迁,当真是见证了俪影双双这一词。
萧彻安注意力紧跟着女子随之而动,知道她是故意闹,有些无奈地好笑,但却没松懈一分,叫她真的被头发扯痛。
路过的下人瞧着两人亦步亦趋,紧随相伴,气氛又如此微妙,瞥几眼便垂首不敢再看,快步离开时难掩的嘴角都要飞上天。
“王爷……不累吗?”了夏远远站着,一脸迷惑。她转身欲回房去将娘子发带取来,却被素秋一把拦住。
素秋摇摇头,看着那似乎连在一起的身影,叹了口气。
“走吧,再多安排些人来帮忙。”瞧这样,王爷也是指望不上了。
“啊?”
“这,这不是还等着王爷劝劝娘子,怎么怎么就……”
了夏被素秋拉走,另一边南篱也仔细的清点完毕,事实也证明素秋猜得没错——
女子一巴掌拍在最后一个衣箱上,歪头看向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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