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偏执地质学家&神秘蛊虫（5）(1/2)
山神大人听了扭头就走。
裴彬川好不容易找到它，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龇牙咧嘴地爬起来就要跟上去。
“你生气了吗？”
“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裴彬川：“不是，我是说我带人破坏了大山的宁静，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山神扭头看他。
微微歪头有些疑惑的样子：“既然知道我会生气，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裴彬川哑然。
山神又开始往前走。
他一瘸一拐沉默地跟着。
走了好久，他才又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做这些，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山神埋头赶路，答非所问：“你身上的味道变了。”
裴彬川立马揪起衣领侧头去闻。
他有些后悔今天抽了烟，又觉得山神大人说的应该不是烟味。
他有些庆幸山神现在用的是人类的身体，行动迟缓，否则他绝对跟不上。
空气又沉默了很久。
“你们还要在山里待多久？”
它终于开口了，问的问题裴彬川却没法儿回答。
他张张嘴，又抿紧嘴唇。
要怎么说？
难道告诉它，他们在掏空这片大山之前是不会走的，可能二十年，可能三十年，可能更久……
到那时候，留下的将会是一片狼藉。
从男人的沉默中，山神好像明白了答案。
没有继续追问。
他们来到一个山体断层的缝隙之间。
仅一人宽的缝隙深不见底，黝黑的洞孔好像蕴藏着未知的恐怖。
山神却毫不犹豫钻了进去。
裴彬川犹豫两秒，咬咬牙也跟着钻进去。
缝隙中是一个不断向地底延伸的斜坡。
裴彬川的脸几乎是蹭着墙过去的。
山神身形单薄，移动速度比他快得多，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拉大。
裴彬川的所有感受好像都被牵扯着，随着拉长的距离，心情也被扯得细长。
绷紧成一根细细的线，随时都会断裂。
缝隙变宽了些，他就手脚并用提速追上去。
又是一个地下溶洞。
但溶洞在他们下方，有四五米的高度。
他眼睁睁看着山神直接跳了下去。
裴彬川伸手一捞，只触到了山神发尾的一个小银圈。
银圈砸在他的指甲上，生疼。
山神落地的声音很沉闷，好像没有丝毫卸力动作，就这么硬生生把自己丢下去。
裴彬川紧张地探头去看它。
“没受伤吧？”
声音在溶洞四壁回响，回音不断重复着他的话。
山神大人就伏在地面上，动作有些迟钝，好半天没站起来。
裴彬川心头一紧，连忙找路下去。
他灵活地攀着岩壁，双手用力鼓起青筋。
岩壁上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半路也跳下去，在地上滚了半圈。
他急匆匆去到它身边，赫然看到它脚踝扭成怪异的形状，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骨头断了。”裴彬川心颤了一下。
山神大人却伸出冰凉的手，又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许看。”
裴彬川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定住了，连眨眼都做不到，只能僵硬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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