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晚几乎是被这个称呼钉在了原地。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陆辞南的表情也并没有任何嘲讽或者开玩笑的成分,而且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和多年前无异。
他是喜欢这么叫自己的。
可五年后的陆辞南又怎么会呢?他对自己的讨厌那么明显,又怎么会这么做?
迟未晚承认自己被这一声‘晚晚’叫得心动,可是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明白这并不是真正的陆辞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喝醉了,醉得分不清现在和从前了,如果他还清醒着,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这般。
以前不是没有这种情况,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有情绪障碍的原因,在喝醉酒后很容易会有时空错乱的情况出现,迟未晚都习惯了。
可在习惯了恨自己的陆辞南之后,这样的陆辞南倒让迟未晚适应不来。
或许不是适应不来,是她不敢适应。
她怕会永远记得这样的陆辞南。
“你喝醉了。”迟未晚轻声提醒他。
“没有。”陆辞南像把玩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捏着迟未晚的耳垂,像很多年前一样,连睡觉都要轻轻地捏在指尖:“我没喝醉。”
这样的陆辞南对于迟未晚来说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这样的陆辞南,她已经暌违了五年的时间都没有见到了。
她没有抵抗的能力。可是他就这么围着一条浴巾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也实在是不能让人好好说话。
“你去穿衣服。”迟未晚说。
陆辞南没有动,甚至连捏着她耳垂的动作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几秒过后他甚至在迟未晚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去,这样一来迟未晚的视线就不得不看他,迟未晚还想说什么,陆辞南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问她:
“晚晚不开心?”
迟未晚应该离开的,如果眼前的这个陆辞南是多年前的陆辞南,自己态度强硬一点,他就会让着自己,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舍不得自己为难,舍不得自己难过,凡事都依着顺着自己。
“没有不开心。”迟未晚笑了笑:“天气凉了,去穿衣服好不好?”
“穿衣服,晚晚就能陪我睡了吗?”陆辞南看着迟未晚,眼睛里的期待是谁都忽略不了的。
迟未晚无法拒绝,点了头:
“好。”
陆辞南笑了起来:“那晚晚给我穿?”
迟未晚觉得陆辞南有些得寸进尺,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实在是太乖了,乖到让迟未晚觉得自己若是拒绝就是一种罪恶,她不想犯罪,于是即便知道不应该最后还是点了头:
“好。”
陆辞南笑了起来,抓住了迟未晚有些紧张而交缠在一起的手迈步走向衣帽间。
大概这并不是他主要的住所,衣帽间里的衣服并不是很多,但每一种类型都分布整齐,一眼就能够看到,陆辞南对迟未晚说:
“晚晚去给我挑。”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此时再说不行就没什么必要了,迟未晚走过去给他选了一套深灰色的睡衣,继而走回他的身边递给他,可陆辞南没有接,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那眼里分明是在说,你帮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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