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嘶哑着声音哀求着
陆建勋被钉在地上，血流了一大片，几乎染红的地面，扯开嘴角，虚弱的抬起头，对着凤归道“小…东西，别…别求…这个…丑东西…”
他吐出一口血，锁链被拔了出来，青乌子拖着沉重的身躯一脚踩在他伤口。
陆建勋却笑了，那笑，有得意，有凄凉，紧紧抱住青乌子的脚，用尽最后的力气嘴里含血吼道“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凤凰的啼叫声穿透耳膜，像是来自远古的悲鸣，火红色的身躯似乎是要灼烧万物。
它的大爪穿透了青乌子的胸膛。
带着极剧的愤怒，恨不得把人撕碎的力道，青乌子被甩了出去。
凤归化为了人形，那双金色的眸子此时如血一般红，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气息。
一步一步踏向青乌子，凤归拔出肩膀上的匕首，一刀一刀，带着决绝的恨意，捅的青乌子鲜血长流，碎肉飞溅
少年似是疯魔，嘴里混合着悲鸣吼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青乌子！！还给我！！”
一把掐上这人的脖子，手里的人早就没了气，少年似是还觉得不够，还想再捅。
突然，一道虚弱的声音止住了少年的动作。
“宝…宝…”
凤归这才像清醒，一把扔开匕首
“师父！”凤归小心翼翼的扶起二月红，手里捂住那个血洞。
可是血怎么也止不住，凤归明明已经干涸的眼睛，涌出了泪水，哽咽哀求“师父…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
明明自己身上也血流不止，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扶起了别人。
二月红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嘴里不断涌出鲜血，颤抖的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少年脸上的鲜血，“别…怕…师父…在呢…”
抬起的那只手再也抬不起来，
“啊！！！”
凤归抱着二月红，像是从灵魂里发出的哀叫。
身体不停颤抖，像是呼吸不上来，少年坐在地上，周围全是爱人的尸体。
过了许久，少年的身躯不再颤抖。
脸上一片麻木，眼前除了血还是血，明明已经没有泪可流了。
少年一摸脸颊，原来是血。
少年雪白的脸庞，流着两道血红的眼泪。
凤归一步一个血脚印，肩膀腹部的血打湿了衣裳，顺着衣角滴落下来。
他跨过二月红，跨过张启衫，跨过陆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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