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里求斯停留一周之后，我们开始商量旅程的下一站去哪儿。
方小慧的病假还有一周，于是这次，我将选择权给了方小慧，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圣彼得堡。
这几年，方小慧随团去了全世界的很多地方，唯一没有来这座世界芭蕾之都朝圣过。于是我们又从盛夏的毛里求斯，飞越半个地球，辗转近30个小时，飞到了大雪纷飞的圣彼得堡。
我们将酒店就定在了著名的马林斯基大剧院附近，这里每天下午和晚上都有芭蕾舞表演。我们每天上午在城市里游览名胜古迹、逛博物馆，下午和晚上就去看芭蕾舞表演。
我们一场接着一场地看，我们看了方小慧口中最原汁原味的《天鹅湖》、《睡美人》、《吉赛尔》和《胡桃夹子》。方小慧全程都看得十分专注，甚至不时轻轻跟着台上的节奏小幅度地摆动手臂。
散场之后，我们在酒店里吃俄餐，方小慧兴奋得两眼放光，不停地品评着俄罗斯同行的精湛表演，还说她要好好地偷师一番。她给我讲了“古典芭蕾舞之父”彼季帕，还有俄罗斯的芭蕾舞大师乌兰诺娃，以及一大堆我记不住名字的这个娃、那个娃。
方小慧正在滔滔不绝，突然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脸红红地说：
“金坚，我又犯了自私病了，我一直在说芭蕾理论，你肯定觉得很无趣吧，毕竟这不是你的专业！”
“你接着说，我爱听——我刚刚皱眉，是因为这伏特加真特么难喝！跟喝汽油兑水一样，老毛子好饮而不善饮，根本没啥好酒！我听你说芭蕾理论，听得都入迷了！”
方小慧微笑道：
“真的吗？你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才骗我的吧？因为多数观众都不喜欢理论性的东西。”
“真的！我一开始看芭蕾舞，就是奔着看腿和看屁股去的。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虽然觉得芭蕾很美，但不明白它为什么美。现在听你一解说，我才明白芭蕾何以成为一门艺术！”
方小慧这才又高兴了起来，她叽叽喳喳地解说着，激动之处，还拍着桌子，说自己来了编舞灵感，让我先别跟她说话，然后她赶忙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敲敲打打。
回到酒店套房之后，我一番洗漱，正打算早点休息，却又见方小慧换好了练功服，正在专注地拉伸着。
我惊讶地说：
“已经过了零点了，你还要练功啊？”
“是啊！这里是世界芭蕾舞的圣殿，但是她们没有固步自封，还在经典的基础上持续创新！我好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偷师呢？”
方小慧开始起范儿了，她跳的还是《吉赛尔》，只是这次，她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我身上，也没有像上次那样脆弱和纠结，她跳得十分投入，她身上那种专属于首席舞者的纯粹和高雅的美感，让我彻底入迷了。
在她跳完一段之后，我扔下手边的酒杯，迫不及待地拥吻住了她。
在漫长的深吻之后，方小慧低声喘息着，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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